他需要不断向宝宝索取,感知她对他的爱才能抚平内心的波涛。
不准看其他男人,不准在乎其他男人……
宝宝瞳孔里倒映的只能是他,嘴里只能叫喊他的名字,脉搏只能为他跳动,每一次激烈的呼吸都是因为他。
她只能爱他。
一颗薄荷味的硬糖在彼此唇齿间游走,栗杉被迫接受谢彭越用舌尖渡过来的糖果,唇齿里浸满了他的气息。
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车窗玻璃上有一层薄膜,能阻挡外界探究的视野,却挡不住栗杉看到停车场里来来往往的车辆。
他们不是没有在车上做过,但不是这种氛围下。
一年前谢彭越的生日,他向她索取生日礼物,什麽都不要,只要在车上。
于是她点头同意,地点定在郊区,一颗大树下,四周荒无人烟。
那天晚上,栗杉一边骂着谢彭越是个大变态,一边情难自禁地抓着他的短发,让他轻一些。
有了第一次,便就有了第二次。
谢彭越一次次发掘栗杉的接受程度,威逼利诱。
事实上,今晚谢彭越的忍耐已经让栗杉非常意外了。换成之前,但凡被他知道她和其他异性接触,他多数时候是要当场发飙,并狠狠折腾她一番。
栗杉到底还是承受不住,轻溢出声:“疼。”
天冷,车窗上不知何时染上一层水雾。
谢彭越冷静下来,抱着栗杉坐在自己身上,面对面,循循善诱:“以後不准再和那个人来往。”
栗杉气息不稳,明知故问:“哪个人?”
“你说呢?”
“你不说我怎麽知道?”
谢彭越近乎是咬牙切齿的,先是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才说出那两个字:“滕延。”
栗杉深深叹了一口气:“谢彭越,你到底在介意什麽?”
“我说过,你是属于我的。知道吗?你和他眉来眼去的样子,真的让我很不爽。”谢彭越莫名又一副温柔的模样,轻轻抚摸她的後背,像是为小猫顺毛似的,轻声细语,“乖,只要你不和他再联系,我就既往不咎。”
“你有什麽可以既往不咎的?”栗杉有些想笑,“早在来到谢家前,我已经和滕延认识了那麽多年,我和他的情感你以为是你一句话就能抹去?我凭什麽因为你一句话就不和他联系?”
“凭什麽?就凭你欠我的。”
“你到底想要怎麽样?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和你一笔勾销?”
“宝宝,不准说这种话。”谢彭越一个字都不想听她啰嗦,索性再次吻住她的双唇。
她的嘴巴最好不好说话,永远亲吻他。
栗杉躲开,偏要说:“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我也是个人,我有七情六欲,不是一个机器。你要是真的不爽,请你放过我。都三年了,你还不腻吗?”
栗杉从不认为自己有什麽魔力能吸引谢彭越,并让他身边只有她一个异性。
多数时候,他身边总是有不少女生追随,那些狂热的粉丝会大胆喊他老公,在校园路上会有人主动上来对他搭讪。
而谢彭越待人的态度永远都是眼笑眉舒,仿佛来者不拒。
从前,栗杉也真傻乎乎的把自己当成了谢彭越的宠物,对他的话唯命是从。但後来她醒悟,就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平等,那她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这几年,她总是在思考,怎麽样才能偿还欠谢彭越的一切?
难道她要一辈子都和他这样吗?
不可能,也绝对不可以。
“放过你?”谢彭越双眼含笑盯着栗杉,“我倒是想,可我自从知道有滕延这个人的那一天起,我做了无数次噩梦。你猜我梦到什麽了?”
栗杉撇开头不想听。
谢彭越偏要摆正她的脸,让她和自己面对面:“我梦到我和你在他面前做,可你的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宝宝,我简直心如刀绞,醒来也是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