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维摸摸他的脑袋,说:“吃饭吧。”
郑律埋下头去,吃到煎蛋的时候,似乎又有哭起来的趋势,被他及时憋回去了。
郑律在地上吃饭,袁维则坐在餐桌旁,处理学校和公司的邮件。
郭臣涛打来电话,叫他上午10点到公司开会。
袁维无奈道:“涛哥,我眼睛还没合上呢。”
郭臣涛说:“我还不是一样!回到家还吐了两回!”
袁维说:“跟着你工作这么折寿吗?”
郭臣涛说:“什么意思?你可答应了跟着我创业的,谁反悔谁不是男人!”
袁维拖长声音说了个“好”,又问:“上午开什么会?需要我准备什么?”
他一边听郭臣涛回答,一边掏出随身带着的小本子,把需要做的事情记在本子上。
等他打完电话,郑律已经把食物吃干净了。他有些小心地问:“主人工作了吗?”
袁维随口答道:“实习。”
郑律的嘴巴张成一个小小的“o”,叹道:“好认真的实习。”
袁维好笑地瞥他一眼,心想,也不知道是为了哪个没良心的才这么认真,几个月忙出了几年的沧桑感。
郑律似乎误会了袁维的眼神,说道:“主人忙主人的,狗狗绝不添乱,狗狗去洗碗。”他跪直身体,开始收碗,又说:“狗狗会学会做饭的。”
袁维拦住他,突然问道:“你这几个月都在干嘛?”
郑律一愣,说:“没……没干什么。”
袁维来了兴趣,问道:“在什么地方。”
郑律目光游移着,答道:“刚开始在H市,就是狗狗的家乡,后来去了……主人的家乡。”
袁维一愣,忽然明白了郑律的心。他喉咙发紧,哑声问:“在我们上次住过的民宿?”
郑律涨红了脸,点点头。
袁维轻声说:“每天都能看海,挺好。春天到了,大海很美吧。”
郑律慌张道:“狗狗没……没怎么看海。”
“那你在做什么?”
“在……在想主人。主人不在,大海也没什么好看的。”
袁维笑了,看着郑律,默然不语。
郑律被盯着看,耳朵都红了,头埋得越来越低。
“站起来,衣服脱了”,袁维突然命令道:“我好好看看你。”
郑律脸更加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着哀求的话。
袁维微笑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他只得闭嘴,一件一件把衣服都脱了。
“……”袁维明白他为什么脸红了,原来他不是害羞,他是惭愧。
“你的腹肌呢?想我想没了?”袁维不可思议道。
郑律快哭了,跪在地上,说:“主人,狗狗错了。”
袁维指着他的鼻子,说:“20天,练出来。”
郑律用力点头,说:“好的,主人。”
“你自己列个计划”,袁维无奈道:“服侍我的计划,把健身也写进去。”
郑律点头:“明白了,主人。”
去公司开会之前,袁维给郑律备好了午饭,又给他划定了活动区域,暂时禁止他进入房间,只允许他在客厅活动。
他离开的时候,郑律在背后说:“主人,狗狗等您回来。”
袁维在门口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妈的,以前自己有这么讨厌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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