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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先往前迈一步再说（第2页）

袁维盯着郑律的后颈，想让他翻个身，面朝自己，却又怕把他吵醒。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郑律的肩膀，心想，下次一定要咬一口。

伴随着纷繁的心绪，袁维坠入并不安稳的梦境。他始终是半梦半醒，把自己睡得十分疲惫。天一亮，他就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扭头看看郑律。看到对方仍旧背对着他蜷缩在床边，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既安心，又失落。

袁维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到，等郑律醒过来，要不要把昨晚那个问题再问一遍呢？

妈的，失眠那么久，想东想西的，竟然忘了考虑这个实际问题。

袁维正纠结着，房间里突然响起铃声。郑律旁边的床头柜上，手机嗡嗡地震个不停。

袁维没被铃声吓到，倒是被郑律吓到了——他瞬间就醒了，条件反射一般从枕头里弹起。他一只手肘撑着床，侧躺着，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曹院长”，是非常喑哑的声音。郑律连忙清清嗓子，继续道：“没有……可能上课把嗓子累着了……谢谢院长……后天？哦，可以的……还好，不算远，赶得回来，不会耽误课程……好，没问题……”

接着是长久的沉默。郑律换手肘为手掌，坐起来了些。

“我妈还是老样子，我爸也是一样”，袁维听到他换了副口气，“之前我妈还提到您了，说过年的时候没来得及请您吃饭，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哈哈，谢谢曹叔叔……我一定帮您带到……好的，再见。”

郑律挂掉电话，叹了口气，继而把自己重新砸回枕头里。他揉了揉眼睛，一边活动肩颈，一边转正了身子。余光里瞥到另一个人，他伸起的手臂猛地僵住，早晨的第一个懒腰戛然而止。

袁维无奈道：“早上好。”

郑律于是扭头看向他，接着迅速起身，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几个来回，半晌没说一句话。

袁维失笑道：“昨天太晚了，我就没走，你也不至于像见了鬼似的吧？”

郑律蹙紧了眉头，眼神却是自下而上的。他似乎摸不准该以什么身份面对袁维。

袁维在心里叹了口气，帮他选择了比较轻松的那个身份。他主动问：“昨晚上爽吗？”

郑律一愣，有些拘谨地点了点头。

“爽完就忘了自己是谁了？”袁维笑道。

郑律脸上一红，缓缓跪了起来。他发现了脚底贴着的创可贴，低声说：“谢谢主人给狗狗处理伤口。”

“哦，拿什么谢？”

郑律语塞，眼神下意识地移到了袁维的下半身。他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袁维。

袁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可以。于是郑律便褪下袁维的内裤，把他半勃起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郑律非常卖力，袁维心里却总不是滋味儿。他不喜欢这种干巴巴的性关系。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下去。

他心里蠢蠢欲动，醒来时还在纠结的问题，答案越来越清晰。管他是恋爱还是什么，先往前迈一步再说。

在袁维按着郑律的脑袋，把精液释放在对方嘴里的瞬间，他终于做了决断。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含住。”

郑律于是小心翼翼地直起身来，把精液含在嘴巴里。

“想吐掉吗？”袁维问道。

郑律摇头。

“想咽下吗？”

郑律点了点头。

袁维笑起来，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说：“做我的私奴吧。”

郑律身体一僵，似乎是吓了一跳，险些把精液咽下去。

袁维转而掐着他的脖子，说：“做我的私奴，就把精液赏给你。”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袁维心里像被埋下一颗定时炸弹，掐着郑律脖子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就在郑律张开嘴，要把精液往外吐的时候，他猛地把手收紧，制住了郑律的呼吸。

郑律开始疯狂地挣扎，精液全部流了出来。

袁维把手松开时，郑律已经憋得满脸通红，被精液呛得几乎窒息，趴在床边咳得惊天动地。

袁维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去洗漱了。他很想把刚刚郑律张嘴的画面从脑海里剔除掉，一厢情愿地认为郑律吐掉精液，只是因为自己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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