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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烟花与私奔正文完（第4页）

&esp;&esp;隔着玻璃窗户，陆霄站了十分钟，看她被罚站，百无聊赖地顶着作业本，鼓起脸颊，乱蓬蓬的头发蒲公英一样乱飘。

&esp;&esp;有那么一瞬，视线隔着玻璃对上。

&esp;&esp;女生的眼睛被日光照过，像深棕色的宝石。

&esp;&esp;那时候，他的心脏也跟着，在某个地方跳动了一下。

&esp;&esp;世界就像一出巨大的舞台剧，演员们在灯光下来来去去。

&esp;&esp;而他是坐在观众席上唯一的局外人。

&esp;&esp;能握住的，只有那一双手。

&esp;&esp;临街的音响里，音乐放到下一首，轻快的钢琴声流出，是首很熟悉的曲子，唱着将要到来的春天。

&esp;&esp;“我已经。”他说，“拥有全部了。”

&esp;&esp;这是本该18岁就做的事。

&esp;&esp;无论多少次。

&esp;&esp;被抛出去的那枚硬币，都会落在她手心。

&esp;&esp;……

&esp;&esp;烟花仍在身后升空，他们穿过层层迭迭的人群，经过喧闹的商店和摊贩。

&esp;&esp;火光落在头发上，夏棠披着他的外套，问道：“你为什么都不问一句，就跟我走了。”

&esp;&esp;“你又为什么，终于决定来找我。”陆霄说。

&esp;&esp;“因为卫川生说，你妈妈要把你卖掉了。而且——”她顿了顿，才说出自己小家子气的理由，“以前我还不知道，我爸妈有存款。要是同时养你和他们，肯定养不起啊。”

&esp;&esp;说得理直气壮。

&esp;&esp;陆霄阴恻恻问：“所以你就放弃了？”

&esp;&esp;“你又不缺我来养。”夏棠说，“正常人都不会，跟我一起逃跑的。”

&esp;&esp;正常人也不会，去找这样一个人逃跑。

&esp;&esp;“你留的字条写了什么？”陆霄突然问。

&esp;&esp;他还是看见了。

&esp;&esp;“什么都没有。”夏棠挪开视线，“只是告诉他们一声，你不在了。”

&esp;&esp;绝对不会告诉他。

&esp;&esp;一时冲动留了字条，现在又后悔起来：“要是你妈妈真的来找我们算账怎么办？跑去非洲怎么样，听说有很多人在那边工作，可以隐姓埋名几年，晒黑了再回来。”

&esp;&esp;“大概不行，陆氏在非洲也有工厂。”陆霄说，“还是去南极洲比较稳妥。”

&esp;&esp;“那不是很花钱吗？”

&esp;&esp;“嗯。”他偏了偏头，还是没有告诉她，暂且没有被卖掉的风险，“应该是。”

&esp;&esp;“那就不行，得换一个。”

&esp;&esp;“那么，不如去北边？”

&esp;&esp;“为什么？”

&esp;&esp;“现在是北极圈的极光季，有个岛，可以看冰川极光和火山。”

&esp;&esp;“我突然觉得，还是把范围限定在国内比较好。”夏棠说，“机票很贵的。”

&esp;&esp;话语慢慢慢慢地飘远。

&esp;&esp;他们穿行过大街，手握着手。

&esp;&esp;就这样往前走把，不用管别的。

&esp;&esp;太阳还是会升起，地球还是会运转。

&esp;&esp;也许还有无数的认知偏差在。

&esp;&esp;但分分合合后，该在一起的人，仍然会在一起。

&esp;&esp;【正文完】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