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伤痛,对吃不饱穿不暖的感觉,奖很多都已经感知不到了。
或者是感知到了,也可以完全被自己忽略。
好像就只是撑着一副骨头架子在人间来往。
直到许岁梨出现,她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
别人看了他,都脸上嫌弃,想他滚远点。
不想他靠近一厘米,好像他是什么很恶心的垃圾。
多靠近一点都会污染了他们。
他从小也把自己当做垃圾,把那些目光都当做是理所应当的。
如果出现一个不嫌弃他的人,才是不正常。
可是许岁梨不仅不嫌弃他,还目光很担心的看着他。
那时候,他缩在医院楼梯下面,身上穿的很脏。
温家人冠冕堂皇的以他有病把他送去医院,实则是虐待。
他是躲在那里的。
他也没想到,那么隐蔽的一个角落。
她穿着亮黄色的裙子,米白色的毛呢外套,鞋子围巾都是干干净净的。
手上提着一个粉色的很可爱的保温盒。
她声音也不像其他小孩那样尖锐的骂他。
她的声音充满了好奇和担心,“你怎么了呀,你怎么穿这么少,一个人在这里。”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往后瑟缩,不敢抬头,抱着自己。
她似乎是看出他的害怕,没有上前,脚步就停在那。
听到打开饭盒的声音,她把手里的点心递过去。
淡淡的甜香蹿进他的鼻子。
刚开始,他是不敢吃的。
但是她一直往前递,说自己还有很多,他可以随便吃。
反正她也吃不完。
温厌是第一次感受到好意,也是第一次接受好意。
因为在温家,即便有下人看不过去,给他送一点吃的,都会被教训,辞退。
温家的大太太见不得他一点好,她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向她,向她儿子恕罪。
后面,她又给他买了很厚的羽绒服,穿起来很暖和,而且和她的毛呢外套是一个颜色的,温厌很喜欢,可惜后面被人剪烂了。
就好像在告诉他,一切都是幻梦一样,他根本也配不上。
“少爷。。。。。。”管家的声音哽咽,“你不做那件事情。。。。。。。不行吗。”
温厌抬头,眼前的管家就是小时候给他送过一次吃食的佣人,他目光下落。
管家的手指断了一根,就是温家大太太给的教训。
她不允许他承受一点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