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命?”
只不过是消耗点灵力他居然加高利息,况且还是秦城主用回春丹才救回她,池羡真是一个黑商!
白虞垂眸喃喃自语:“消耗的这些灵力根本不值一条命,顶多半条命。”
池羡听后眸底闪过异样,白虞感受到周身弥漫着冷冽的气息,如今以她的能力根本打不过池羡,连忙改口:“行了,我会报答你的。”
“好好休息,别再打歪主意。”
池羡用警告的口吻叮嘱她,转身离开西厢房,出门时特意关紧房门。
一阵风从窗外刮来,枯树上悬挂摇摇欲坠的枝叶,玄鸦铺展着双翼飞回枯枝,踩着枝叶,枯枝坠落在地上。
白虞起身扣下雕窗,见玄鸦眨巴着眼直直地盯她,像是仔细观察,还怪瘆人的。
白虞抿唇流露嫌弃的模样,忙不迭扣窗不见一丝缝隙,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雕花榻前摆着几根快燃尽的红烛。
在这静谧的夜晚,白虞双手捂紧被褥陷入睡梦。
翌日巳时。
窗外一缕阳光透过窗纸洒在白虞身上,阳光直刺白虞那双深瞳,她伸手遮住瞳孔,耳畔传来下人们吵囔的声音,白虞这才睁眼。
拉开房门后见伶舟诩被下人们包围,他身形高挑,在一群下人中格外显眼。
白虞定睛望去,沐璋和樊琼脸部被缠伤带包裹住,笑着同身侧的少年招呼。
池羡负手而立,勾出些许浅笑,望见白虞浅绯的脸颊,看来昨夜休息得不错。
白虞不紧不慢地走到伶舟诩身旁环顾下人一圈后问道:“伶师弟,你们这是在干嘛?”
“师姐昨日不是同我商量官报袁安一事,既然是官报那自然少不了人证。”
伶舟诩看向这群怨气十足的下人,“这些年下人们在袁府做家丁忍辱负重,他们便是最好的人证。”
白虞认为伶舟诩分析得不错,伴随着一个细微点头的动作以表肯定。
大理寺。
大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案桌,桌上摆着平日里审判时需用的文书,案桌后摆放着高椅,威慑感十足。
大理寺卿扶了扶头顶上弯曲的帽子,一本正经地坐直身子仔细检查文书。
袁安的双手依旧被金绳捆绑着,这几日就连用膳都是绑着金绳让下人们投喂。届时,他的手已麻木,全身透露出萎靡不振的精神。
“袁安?”
大理寺卿抬眸瞥他一眼,“仗着家主之位处处欺凌下人。”
袁安心底咯噔跳动,抬起无措的眸光使劲摇头,像个毫不知情的无辜者。
口中嘀嘀咕咕道:“我没有,每个月我都按时发放下人们的俸禄,一文不少,你们怎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