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手中的长剑却已然劈下,然而剑锋却只撕裂了空气。
叶书怀在最后关头不知动用了何种秘法,身形竟凭空消散,只余下一缕黑烟和嘲讽的余音。
谢凝夭重重喘息着,胸中翻涌着杀意,识海的混乱几乎要将她撕裂,好像真的有另外一个她要冲破出来。
她猛地收剑,声音嘶哑道:“回渝州!”
无奇作为她的器灵,自然能够感知到她此刻的暴戾,不敢多言半句,垂首应道:“是!”
沈言白上前一步,道:“凝夭”
谢凝夭却骤然抬手,染血的剑尖直指他的咽喉,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漠然与疏离,道:“闭嘴!”
“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向我坦白但你一次都没有!”
她因极致的失望身形微微颤抖,“你把我当成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和叶书怀,又有何区别!”
她的眼中涌上巨大的痛苦,如同泣血,道:“如果前世,我真犯下那般罪孽我宁愿真的被你杀死了!而不是重生归来,再次沦为你们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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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瞎
沈言白伫立在原地,心间清晰地感知到通过同心术汹涌而至的悲恸。
它们就像铁链被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来自谢凝夭,却在他体内被成倍地放大、翻搅,让他几乎承受不住地弯下腰去。
他从未感知过谢凝夭如此不加掩饰的脆弱。
前世的她,堕入魔道时没有,被他一剑穿心时没有,乃至重生后初次相见、她将剑刺入他的胸膛时都没有。
谢凝夭从不允许自己显露脆弱。
即便是身处绝境,她也总能在一瞬间压下不好的情绪,第一反应永远是寻找对策,解决问题。
然而此刻她似乎难得地允许了那份无法克制的悲伤占据上风。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如同雪花落地,转瞬即逝,却又如此真实。
沈言白喉头滚动,身形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凝夭”
谢凝夭却不愿再与他多言半句。
她别开视线,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煎熬,决然转身,掀开营帐厚重的门帘,每一步都好像在释放她的情绪,直至迅速调整,恢复到那个几乎无懈可击的谢凝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