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轻叹一声,取出一粒丹药,捏开沈言白下颌,小心送入其口中,随后掌心覆于他胸膛,沛然灵力缓缓渡入。
仔细探察,谢凝夭神色凝重,沈言白体内气血枯竭,周身灵力更如残灯烛火,几近湮灭。
这下,她是真正的好奇沈言白究竟去做什么了?
心思微动,谢凝夭掌心翻转,现出一枚小巧的银铃铛,她轻巧地将其系于沈言白腰间。
这铃铛可助她远距离视听,前世她日日夜夜将铃铛系在沈言白身上。
没想到今生还能用上。
待一切安置妥当,谢凝夭正欲离去,身后那扇沉重的门扉却“吱呀”一声被猛然推开。
长公主近侍端着还热气萦绕的汤药步入,一眼瞥见房内陌生女子,顿时花容失色,失声惊呼:“你是何人?”
妻子
谢凝夭见状,反而神态自若,坐回床榻边,故意抚摸沈言白的脸颊,轻轻摩挲。
“他没提过么?”她抬眸,似笑非笑道:“我是他的妻子。”
昏迷中的沈言白似乎是被这股熟悉的气息与温热的触感所牵引,无意识地将脸颊朝她掌心深处埋去,近乎依恋地蹭了蹭。
谢凝夭垂眸注视着这无意识的亲昵,她不得不承认,此刻她有几分愉悦。
侍女哐当一声将药碗撂在桌上,又惊又怒,指着谢凝夭道:“你、你胡言乱语!这是长公主殿下亲赐的驸马爷!你胆敢擅闯公主府邸,行此等此等肮脏污秽苟且之事!”
谢凝夭:“”
那侍女再顾不得其他,转身便夺门而出,大声呼喊道:“快来人!有刺客!快抓刺客——!”
谢凝夭:“”
虽然她丝毫不畏惧,但又实在厌烦随之而来的麻烦,她指尖微动,一道灵光乍现。
原本侍女疾呼的声音戛然而止,喉间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徒留开合的唇形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谢凝夭缓缓上前,素白的指尖轻点侍女的印堂,灵光倏忽一闪,悄然抹去了方才的记忆。
随即,她顺手一拂,侍女便软软地瘫倒于地,不省人事。
做完这一切,谢凝夭悄然无声的消失在院子里。
待谢凝夭返回居所,抬眼便见无奇如石雕般守在门口。
“叶书怀人呢?”谢凝夭视线扫过空旷的庭院,淡声问道。
无奇眼帘微垂,缄默不语。
谢凝夭心下微动,推开房门,只见叶书怀竟被捆仙绳束得结结实实,斜倚在墙角,口中牢牢塞着一团揉皱的布巾,正徒劳地发出“呜呜”闷响。
谢凝夭眉头轻蹙,侧目看向跟进来的无奇:“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