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叹息道:“到那时,仙门的根基,只怕会毁于一旦!”
沈言白郑重颔首,道:“弟子知道了。”
紫薇长老行至门边,又停步,却未转身,只留下几句沉甸甸的话语在屋内回响,道:“你也需时刻警醒,切记万万不可对这份情谊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谢凝夭能为你做到这一步,这心念,恐怕早已不是寻常同门情谊所能比拟的。”
他终究还是未直接道出那份心思,只是摇头长叹,余音袅袅,消散在寂静的空气里。
可这番话却沉沉压在了沈言白的心头上,他目光越过窗棂,看着空中肆意的浮云,唇边勾起一丝苦笑,觉得比黄连还要苦涩几分。
痛
沈言白的心口被同心术所牵引而来痛楚反复重击,可这份痛却让他的神智越来越清醒。
她真的是个傻子。
不值得。
他沈言白不值得谢凝夭如此待他。
沈言白喉结微动,缓缓阖上眼帘,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在心底破土而出,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强烈。
他忽然想要见到她。
很想很想很想。
--
“喂!你还想什么呢?我都喊你半天了!”谈思意声音清脆,还有着一丝无奈,伸手在谢凝夭眼前晃了晃,将她唤醒。
谢凝夭眼睫微颤,缓缓聚焦,轻声道:“没什么,不过是些前尘往事罢了。”
她摇摇头,将那些沉重的记忆甩开。
她已经死过一次,上辈子的事,再深刻也终究是过去。
过去了,就该让它过去。
她总得活着,总得向前看。
谢凝夭低下头,视线回到掌中那枚精致小巧的香囊上。那上面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色泽鲜亮,比她记忆中巫云村的那枚似乎还要精巧几分。
铺子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笑吟吟地开口,脸上笑纹舒展,道:“姑娘好眼光!这可是咱们渝州城最有名的并蒂莲香囊!送给心上人呀,保准能白头到老,恩爱两不疑!”
谢凝夭倏然抬眼,目光落在老奶奶慈祥却陌生的面容上。
人不认得,可这番说辞,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她似笑非笑,带着几分了然,试探道:“那是不是还得去拜一拜合欢树?”
“诚心拜过,就一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