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枯燥数字在黑板上排列组合。
嘉宁听不懂,越听越困,原本端正的态度逐渐被窗外风景吸引。
有两只小麻雀飞到巨型雕像的肩膀,似乎在打架,咬嘴,咬翅膀,掉了好几根羽毛。
她目不转睛地观战。
讲台上的老师余光扫到她,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直接点名道“嘉宁,这题答案是多少,你来回答。”
嘉宁迷糊站起来,吓了一跳。慌张地翻看试卷,将求助目光投向旁边的齐知妍。
可惜齐知妍也在摸鱼,比她还不如,抓耳挠腮后摊手表示无奈。
老师推了推眼镜,打算杀鸡儆猴。
继续逼问,用强势语气施压道“上课完全没听吗,那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耽误的是所有同学的时间!”
听着指责,嘉宁皮肉烫,脸颊顿时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既羞愧又丢脸。
其他同学也清楚,既然开了头,后面几分钟,老师肯定还要继续拿她当靶子。
非将人骂哭不可。
部分同学已经为嘉宁感到同情了。
就在这时,她背后的谈准睁开眼,不耐抓了把黑漆短,举手示意“老师,这题除了标准答案,貌似还有另一种解法,你帮忙看下?”
闻言,老师眼前一亮,立刻让谈准站起来说。
哪里还管什么杀鸡儆猴的事,甚至怕嘉宁挡着谈准,要她坐回去。
班级另一头,有学生遗憾地出啧声“哎,可惜了,本来还想看笑话的,没想到嘉宁运气这么好。”
他倒不是讨厌嘉宁,单纯是因为高中无趣,同学挨批出糗也能成为乐子。
他后排的周翎盯了会角落位置陷入沉思。
谈准分明就不是爱出风头的人。
下午体育课,学生自由活动。
齐知妍是排球社成员,和其他同学约好练球去了。
留下嘉宁,独自躲在绿荫里躲懒。
她靠坐在树下长椅上,双腿离地,慢悠悠地前后荡着。多数时都在呆,偶尔也会看向齐知妍给她挥手加油。
周翎瞥见女孩,蓦地松手从单杠下来,走到长椅边上道“嘉宁。”
嘉宁疑惑地歪了下脑袋,嘟嘴问他“干嘛?”
真奇怪,这位周少不去打篮球,反倒来找自己。
嘉宁下意识地坐远了,实在是从前被欺负留下的阴影。
周翎见她怂样,表情一言难尽,上下打量后讽刺说道“至于吗,以前生的事你还记仇。准哥怎么会对你这种哭包另眼相待?”
嘉宁不想理他,脸扭回去,胳膊支起托着腮看向齐知妍。少顷,才像个反应迟钝的考拉,慢吞吞道“没有。”
没有记仇,她只是单纯不想理他。
谈准也没有对她另眼相待,硬要说的话,他对自己确实比对其他同学更坏。
嘉宁瓷白小脸浮上愁绪,叹口气,难道真的是她有问题吗?
好像总能遇到讨厌自己的人。
周翎根本不信她的否认。
巧合太多了。
送她去医务室,给她开后门,安排进学生会,甚至篮球赛那天嘉宁也在现场。
谈准和她共同出现时,之间总像有层玻璃罩,隔绝旁人形成特殊磁场。
周翎觉得他们早就认识。
嘉宁不再开口后,他也陷入沉默,半晌,他插在兜里的手缓缓握紧,低声说了句“你知道谈准家里的情况吗?”
你要是感覺不錯,歡迎打賞TRc2ousd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