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我真没责怪你。”顾淮叶语气软软地说道:“昨晚又不是一个人的错,我也放任你折腾我了。刚刚只是开玩笑,这也是情趣的一种。”
谢缈寒盯着顾淮叶好一会儿,缓缓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谢缈寒吻了下顾淮叶的额头,“早点休息。”
顾淮叶还想说什麽,谢缈寒已经帮他盖好被子,并且关掉了卧室内的灯。
等谢缈寒离开时,顾淮叶重重地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说错话了。
*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顾淮叶察觉到有人在吻他的後颈,意识到谢缈寒已经回房间了,翻过身抱住了对方的腰。
“小寒,对不起,让我们忘掉今天的不愉快好不好。”
他等不到谢缈寒的回应,便擡起头亲吻谢缈寒的下巴。
“如果没有他,你是不是根本不会爱我。”
顾淮叶动作一顿,无奈地捧起他的脸。
“这个问题本来就是悖论的,你们都是同一个人,不管是哪一个,我都不愿意他消失。别再这样想了,如果我不在乎你,我也不会在死亡的最後一刻都想着要见到你。”
谢缈寒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哥哥,别忘掉我好不好,不要忘掉我们的记忆。”
之前他几次悄悄暗示顾淮叶,见顾淮叶对这段记忆表现得很冷淡,他都快要难受得发疯。
“我不会忘记。”顾淮叶轻轻哄着他。
谢缈寒点了点头,又急着说:“淮叶,我现在好混乱,我不知道哪个才是我。”
听见谢缈寒这麽说,顾淮叶并不觉得惊讶。
今天谢缈寒去见了向晚星,如果真的是人格分裂,“小寒”对商场上的事一窍不通,怕是会引起向晚星的怀疑。
能聊这麽久,可见去赴约的人就是原本的缈缈。
不过,得知不是人格分裂,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人格分裂,只是记忆混乱而已。
两个都是他所重视的,他不想看到他们争得你死我和,为了留下一个。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别着急理清楚这些记忆。你想以什麽样的身份与我相处,就用什麽样的。两个都是你,我都很喜欢,不要有负担。”
谢缈寒低头埋在顾淮叶的肩窝,缓缓释放出薄荷信息素。
与平时不同,今晚显得格外脆弱无助,并不会给顾淮叶难以忍受的压迫感。
顾淮叶也释放出信息素,轻轻包裹屋内的薄荷香。
像是在安抚,也像是在引诱。
谢缈寒吻了吻顾淮叶肩上的咬痕,颤声道:“还疼吗?”
“不疼了。”
谢缈寒搂紧顾淮叶的腰,“哥哥,我真的好爱你。”
顾淮叶露出温柔的笑容,“我也很爱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