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最後还是回来了。
没想到他和谢缈寒终究还是断不了,注定这辈子是要一直纠缠下去了。
顾淮叶搬走了自己所有的东西,正要洗澡时,他才猛地想起没有换洗的衣服。
他连忙走到公寓的玄关处。
“你要去哪里?”谢缈寒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想打车去便利店买一次性内裤。”
至于衣服可以将就再穿一晚,大不了谢缈寒嫌弃他,他就去小房间睡觉。
说不定谢缈寒根本没打算跟他一起说。
人家都已经说清楚了,他的用处是为了帮谢缈寒熬过易感期。
“不用去了,现在这麽晚你出去也不方便。”
谢缈寒的声音将顾淮叶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顾淮叶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说,“我总得洗个澡才行。”
“我有准备你的衣服。”谢缈寒松开了他,语气淡淡的,“你自己去衣帽间看。”
顾淮叶愣住了,等去衣帽间了,才发现之前挂他衣服的那一面衣柜,现在挂满了衣服,全都是新的。
不会是早就预判他会回来吧。
有点不爽。
顾淮叶洗完澡後,他不确定自己该睡哪里,站在走廊处犹豫一会,转身走向小房间。
他的手刚放在门把上,身後传来谢缈寒的声音。
“你回来主卧睡,我随时都需要你。”
顾淮叶扭头看他,“可你的易感期不是过了吗?”
“只是一个临时标记,就值得我为你花这麽多钱?”
顾淮叶:“。。。。。。”
好好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经历了破産和背叛,甚至前几小时差点就被人骚扰。
现在早已经什麽都愿意豁出去了。
同样是包养,谢缈寒明显帅得多。
况且是他睡谢缈寒,而不是谢缈寒睡他。
顾淮叶在心里给自己洗脑一番,心里总算是好受多了。
*
没了生存困扰後,顾淮叶将自己打扮一番,终于去了医院一趟。
顾父有时清醒,有时昏迷。
幸运的是,顾淮叶今天去的时候,他正好是清醒的,照顾他的护工正喂他吃饭。
“爸爸,今天感觉怎麽样?”
顾淮叶带了花过来,将花放在桌子上。
“还行。”顾父生病後,说话变得有些咬字不清,含糊道:“你怎麽这麽久没过来?”
顾淮叶笑着说:“最近比较忙嘛。”
“是不是公司出了事?”顾父疑心道:“我醒来手机也不见了,想给你打个电话都很难。”
“公司能出什麽事,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病。”顾淮叶有些心虚,避开顾父的视线,“也不用打电话了,以後我会经常来陪你。”
“你和谢缈寒是不是发生什麽了?”顾父眼神锐利地看到了他空荡荡的无名指,“你们不会是闹离婚了吧。”
顾淮叶心里咯噔一响。
“没有啊。”
“那你戒指呢?”
顾淮叶看向自己的手,随後松了口气。
“之前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丢了。”顾淮叶走过来,替代护工的工作,接过碗後喂顾父吃饭,“我和谢缈寒好得很,你要是不放心,我过段时间带他一起来见你。”
顾父摆摆手,“算了,他工作忙,还是别打扰他。你们没事就好,不过他要是欺负你了,一定要跟我说,我现在是身体不太行了,但你要是被欺负了,我肯定得教训回来。”
顾淮叶心里有些酸涩,笑了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