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疼太医院的千年老参。”楚望舒偏过头,目光一直追随着沈清梦:“但是我感觉,参汤没有南瓜羹好喝。”
“那你多喝点,这南瓜好香,”沈清梦微微扶起楚望舒,在他身下多垫了两个软枕,又转头和李太医说道:“李伯尝尝,我闻着感觉不错,给你也盛了一碗。”
“你吃些什么?”楚望舒问道。
沈清梦舀起一勺南瓜羹,吹了吹,喂给楚望舒:“我还是享受不来吃这种甜滋滋的东西做早饭,一会去膳房蹭两个包子吃。”
“好香,”楚望舒咽下一口南瓜羹,说道:“我也可以吃包子的。”
“等你好了,你给我包包子,我给你做甜羹,”沈清梦笑眯眯地尝了一口南瓜羹:“好像确实味道也不错。”
沈清梦刚喂着楚望舒喝了小半碗,便替他擦了擦嘴,把碗放到了一旁。
“嗯?”楚望舒有些疑惑:“我……没事。”
沈清梦将手探进被褥,用温热的掌根覆在楚望舒上腹轻柔地打着圈:“没事,不用逞强,慢慢来,一会感觉饿了我再去给你热。”
楚望舒抬起头看了看李太医:看吧,真不是我使性子。
许是用得药都是上等的,当然更可能是因为沈清梦照顾得细致,楚望舒也听话,他醒来后恢复得很快,不过月余便能下地走上几步。
十月二十四,沈清梦带着楚望舒,回了沈家镖局。
路上在马车内,楚望舒问道:“陛下,没有留一留郡主?”
“留了呀,她问我考不考虑在兵部领个官职,食朝廷俸禄。”
沈清梦玩着手中的鲁班锁,她近日新寻的玩具,还没有过新鲜劲,但马车有些不稳,搭建得不是太顺畅。
楚望舒伸出手替她扶住了上层的木条。
“诶!你手别用力!”沈清梦虽这样说,但还是心满意足地借着楚望舒的手,继续搭着木条。
“无妨,”楚望舒问道:“那你呢,想留下吗?”
“不想,日日上朝烦得要命,我才不想过那种日子,况且……”沈清梦把这个鲁班锁扣回了原状,便将其丢在一旁,抬起头看向楚望舒:“我说了,我还得带我们家神棍去游山玩水呢。”
楚望舒笑着揽过沈清梦的腰:“你们家神棍,这么重要啊?”
沈清梦很是认同地点点头,“很重要。”
沈家镖局门口,站了许多人。王绾绾和沈清梦的师兄们自得知他们要回来后,便提前在门口等着迎接。
楚望舒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他掀开车帘的一瞬间,便有些不知所措地微微握紧了拳,而后指尖细细密密的痛楚逐渐扩散开来。
“别担心,他们都很好相处的,”沈清梦伸出手,轻柔地掰开楚望舒的拳头,与他十指相扣:“那只手也不许握拳啊!”
像领着孩子见生人的一般,沈清梦带着楚望舒认识了许多人。
王绾绾凑到沈清梦耳边说,不怪她牵肠挂肚的,一面就难以忘怀了,楚望舒这张脸确实有祸国殃民的潜质。还酸溜溜说她都未曾吃过那么多沈清梦做的糕点酥糖,埋怨沈清梦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