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使我们聚集于此,共同见证时淮先生和江枳女士在我们的面前,盛大而又圣洁的婚礼……”
誓词是熟悉的词句,此刻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凿刻在彼此的灵魂之上。
“时淮先生,你愿意接纳江枳女士作为你的妻子,和她缔结婚约吗?
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承诺永远爱她、珍视她,直至生命的尽头?”
神父温和的目光落在时淮的脸上。
没有任何犹豫。
时淮直视着江枳的眼眸,那目光如同穿越了无数风霜雨雪终于望见灯塔光束的归船,清澈、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千钧分量。
低沉而清晰的嗓音穿透寂静:
“我愿意。”字字掷地有声,如同磐石砸入心湖,激起无声却震撼的浪涛。
“江枳女士,你愿意接纳时淮先生作为你的丈夫,和他缔结婚约吗?
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承诺永远爱他、珍视他,直至生命的尽头?”
神父转向江枳。
江枳微微仰头,目光一瞬不瞬地回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十年前校园里的清风拂过记忆,急诊室门口无声擦肩的凝望,深夜里那个失魂落魄的拥抱,昨夜眉心上那个带着露水清气的吻……
无数光影片段在脑海中飞速掠过。最终,沉淀为眼前这双承载了所有过往、写满永恒确认的深邃眼眸。
她的唇畔漾开一个清浅却无比安定的笑意,如同月华终于圆满。
声线温柔而清晰,带着磐石般的定力:
“我愿意。”
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这最朴素也最沉重的三个字。却在寂静的草坪上空久久回荡,如同某种神圣的回响。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作为他们永结同心的印记。”
时衍从旁托着一个丝绒锦盘走上来。托盘里静静躺着两枚戒指。
男款简洁到了极致,是一枚窄边铂金指环,内圈在特定角度能看到极其精细的篆刻:
一个小小的“枳”字与一个同样微小的医学蛇杖符号相互缠绕;
女款戒托则由极其纤细的白金和淡雅的玫瑰金丝线盘旋包裹着一颗纯净的椭圆明亮式切割主钻,既不过分闪耀张扬,又于低调中透着难掩的尊贵光芒。
那是时家用一枚罕见大颗帕拉伊巴碧玺原矿换来切割镶嵌的定制品,作为家族对长媳的认可与心意,价值已无法用数字衡量,更象征一种融入血脉的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