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无理取闹之下,他想要的也仅仅只是童惜的一个答案。
“是。”
童惜咬咬唇,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洛寒川的心就像被一颗尖锐的石子敲开,呜呜的冷风鱼贯而入,“你再说一遍。”
“我说是。”
童惜抹去倔强的泪水,眼中一片坚定。
她不想骗洛寒川,但事实就是事实。
沈浩清是那个玉佩的持有人,也就是当年承诺会保护她,将来会娶她的那个小哥哥。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不记得她了也好,他们永远不会再有缘分也好,但对童惜来说,特别就是特别。
她没有十四岁以前的记忆,天知道在无数个无助的黑夜里,她独自一人依靠着星星点点的画面,守了多少年?
今天洛寒川问她,她不能撒谎。
明天洛寒川再问一遍,童惜依然会是同样的答案。
不欢而散的谈话,以洛寒川独自一人摔门出去告终。
童惜一个人靠在床头默默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洛寒川明白——
有种特别,仅仅只是特别。
它不代表责任,期望,和第一选择。
沈浩清是特别的存在,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洛寒川是她此生不渝的爱人,这一点更没有人可以改变。
童惜想,以前外婆总是会说,谁跟谁在一起,对彼此来说,都是特别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洛寒川总是这样喜怒无常,总是这样偏要叫她为难呢?
其实高斌也不明白,比如现在,洛寒川来到的他的房间,他又被踢出来了
吵架隔夜
童惜一个人难过了许久,天快亮了才睡着。
醒来时,枕头上的泪水已经把眼角洇湿了。
从房间走出去,正好迎面从隔壁出来的洛寒川。
同款的黑眼圈,就像最默契的夫妻相。
她失眠,他也一样。
她在隔壁偷偷哭,哪怕声音再细微,他也好像听得到。
花姨不明所以,支支吾吾的,张罗着让两人去饭厅用餐。
唯有方晓儿满心欢悦,她昨晚听到动静了,洛寒川一个人从主卧出来占了高斌的‘巢’,可怜高斌昨晚一直担心这个大少爷又犯什么状况,于是迟迟不敢回公寓,只能在车里对付一夜。
“寒川哥,嫂子你们,是不是吵”
方晓儿眯着眼,一蹦一跳上前来。
童惜别开脸,“我不吃了花姨,有事出去。”
她不想见到方晓儿,也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跟洛寒川生气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