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觉得漂亮的及肩,被轻易地剥去了。
不认识。不认识那样的人。
格蕾丝不会那样笑。她会笑得更加柔和。
不会有那样的眼神。她会更加温柔地微笑。
不会有那样的脸。她是更加、更加───。
和她的回忆哗啦啦地崩塌。
无关紧要的闲聊。最近流行的化妆品。流行的衣服。喜欢的电视剧。长假时想去的地方。
一切都化作泡沫,消失在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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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也没能对上目光。
警察和那个女孩在做什么我不知道。
那个曾是“格蕾丝”的人,轻巧地跑上楼梯的身影。
那个曾是“格蕾丝”的人,狠狠踢飞女孩的身影。
那个曾是“格蕾丝”的人,瞬间从主控室消失的身影。
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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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干什么!快逃啊!”
被抓住手臂才终于把意识拉回这边。
一脸慌张的职员,焦急地看着我。
“啊,逃……?”
“诱饵射口被关上了,已经无法射了。鱼雷会直击这个设施!所以不快点逃不行了!”
舰内似乎已经出了避难命令。留在设施内的职员正匆忙避难。
警示危险的警报声鸣响。连沉浸在感伤中的空隙都不给。
我被职员催促着,离开了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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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踏入时,曾因其壮观而心潮澎湃的建筑,瞬间被火焰吞没。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崩塌。
总觉得像在梦中,我茫然地注视着那景象。
“哎呀,赶上了真是太好了。职员们似乎也都成功避难了呢。”
所有职员都乘坐避难船离开了太平洋浮标。
我和毛利小五郎,以及和“他”对峙的那个女孩在同一艘船上。
周围的职员们充满了对设施和项目化为海上泡沫的哀叹,以及对未来的不安:“太平洋浮标竟然……”“怎么会这样”“今后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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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氛围中,我。
(………没事吧,还好吗)
环顾周围的船只,不见“他”的身影。
大概成功逃走了吧,但说是逃走,在这广阔大海的何处呢。
不由得感到不安,明知在黑暗中不可能看见,还是走到船上四处张望。
脚尖碰到了什么东西,“咚”的一声。
(这是什么……某种机器?)
还有像潜水呼吸管(snorke)似的头戴式耳机,大概是潜水时用的吧。但设计完全是面向儿童的。
“哦哦,还剩下一个啊!那是水中滑板车哟。本想给孩子们用的,但顾不上那么多了……”
“嘿,水中滑板车……”
“能潜o米深呢。在海里也能‘咻——!’地一下哦!”
一位看起来很和善的大叔,眼睛闪闪光地向我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