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回去睡一会儿就好了。”
皇後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快回去休息吧。”
“自已的身体要注意,皇上跟本宫还想早点抱孙子呢。”
太子妃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
面上没有羞涩反倒多了几分惆怅。
“母後宽心,臣妾省得。”
等太子妃一走,皇後立刻对身边的燕嬷嬷道:“你去打听一下,昨晚太子宿在何处。”
燕嬷嬷很快回来。
“娘娘,昨晚太子宿在苏良媛的栖阳殿。”
燕嬷嬷说这话也是神情凝重。
按理说这不合祖宗规矩。
皇帝初一十五宿在皇後宫中。
太子是储君,也应该遵循祖制。
皇後闻言倒是不意外。
“果然不出我所料。”
“娘娘您早就知道?”
皇後摇头轻叹。
“本宫也是猜的。”
“昨晚是十五,若是太子宿在太子妃殿中,今日她怎麽敢跟本宫说昨晚休息不好。”
燕嬷嬷愣了愣,“您的意思是,太子妃今天是来跟您告状的?”
皇後看过来。
燕嬷嬷意识到自已失言,连忙跪下。
“老奴失言,娘娘恕罪。”
太子并非普通夫主,皇家先臣後妻。
告状这词大逆不道了。
“起来吧。”
皇後又是一声叹息。
“真说起来,也不怪诸葛氏。”
“”这件事确实是太子失了分寸。”
“再怎麽宠妾室,也不能打嫡妻的脸。”
早朝过後,魏宸州来坤宁宫请安。
一番嘘寒问暖之後,皇後旁敲侧击提起东宫後院的事。
魏宸州声音辨不出喜怒。
神情一如既往冷淡。
“可是谁在母後面前嚼舌根了,扰了母後清净,儿臣自当严惩。”
“阿宸,你也别怪母後手伸得太长。”
皇後提醒儿子。
“再怎麽说,诸葛氏也是太子妃,该有的体面你还是要给。”
“你独宠苏氏,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他也会不喜。”
先帝就是因为女人丧命。
景元帝最忌讳储君太重感情。
魏宸州从小冷心冷情,不近女色,这也是景元帝最满意的一点。
在景元帝眼里,女人只是用来传宗接代。
满後宫中,他除了对皇後稍有敬重,其馀女人在他眼里都没区别。
“母後多虑了,儿臣只是感念苏氏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