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人思维是乱的,平日里会做的事情,此刻也做不好。
她衣领子都没拨开,倒是先把楼缺的弦拨动了。
楼缺眸色幽邃,拉着她的手。
摁到一处。
顾羡鱼迟滞了一下,脑子没转过弯。
遂好奇地拍了拍。
楼缺倒吸一口气,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顾羡鱼还没有想起来第三步是什么,就感觉身子悬空,有点儿晕乎乎。
“鱼鱼。”把人抱到床上,楼缺手指描摹她唇瓣的形状,另一只手轻轻勾住她腰间的绑带。
顾羡鱼迟疑地看着他,眼底是喝醉酒的水濛濛一片。
“知道我是谁么?”他手指微动,俯身亲她湿漉漉的眼睛。
“缺缺!”唤他的名字时,语气总是欢快又高兴。
“第三步要做什么?”他的吻缓缓滑落,呼吸灼热。
“第三步……”她迟钝地想了好久,才盯着脸颊和腰间的痒意,说出来两个字,“上……你!”
楼缺动作微微一顿,须臾,哑得要命的嗓音缓缓响起,“好啊。”
房内,酒香涌动,烛影摇晃。
当两道烛影重叠时,其中一道微弱的烛影像是被风吹得微颤。
“鱼鱼……”
低沉的、饱含爱意的嗓音,随着痛觉,让醉醺醺的羡鱼一下清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彻底清醒的羡鱼挂着眼泪,身子往后缩,“累qaq。”
可对于楼缺来说,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扣住她的腰,把人拉回来,一只手护在她头顶,免得脑袋撞床头。
楼缺一声一声哄着她。
……
天光大亮。
随着阳光从窗纱撒入。
顾羡鱼意识渐渐清晰。
昨晚的画面也在脑海里一帧一帧会放。
汤圆:“可真有你们的,我听了一晚鬼故事,看了一晚马赛克!!!”
如果不是鬼故事还好。
鬼故事差点把它汤圆馅儿都吓出来了!
被汤圆嚷嚷了两句,顾羡鱼彻底醒过来了。
稍微动了动,身上就哪儿哪儿都酸痛得要命。
动的时候,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睁开眼睛,对上那带着笑意与餍足的好看得要命的脸。
她顿时耳朵通红,扯起被子,捂住脸。
楼缺抬手,轻轻将被子拉下一点,露出她那一双水润润的眸子。
楼缺看得眼热心热哪哪都热。
昨晚到底太过孟浪。
并且今日还有另外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要起来了,礼部尚书与诸位大臣都在大殿候着了。再不起来……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要来不及了。”
顾羡鱼睁大了眼睛,本来想生气一下的,但听到这句话一下也忘记生气了。
宫女取来红色婚袍,顾羡鱼还是一脸茫然地被伺候着洗漱、刮面,换上婚袍、穿戴凤冠霞帔。
等一切穿戴后,一只手伸过来。
羡鱼抬起头看楼缺,他同样身穿一身婚服,长身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