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说完,男人依旧沉默着。
但视频却一直在反复播放,放完了,他就点重播,然后再放,再重播……
反复了好几次。
周炳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哥,你别吓我!”他就知道他不该拿出来,就该直接删了,当什么都没看见,现在糟了吧。
非但阻止不了岑秘书被辞,连带自己都要遭殃。
真是亏大发了。
此时江怀笙却突然开腔,声音依旧冷锐但明显比刚才缓和许多,“即便这样,也不能说明她跟傅时礼没串通。”
“额……”周炳真的无话可说,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
“可是哥,岑秘书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这时男人站了起来,周炳已经算高,江怀笙却比他还高出半个头,他将手机递还给他,随即两手插兜,问,“所以,她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周炳被他看得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立马低下头,颤巍巍地说:“反正,是个好人。”
突然间室内空气仿佛停滞了。
这让周炳很不舒服,他抬起头,就触及男人略带阴冷的眼神,“哥……”喊了声又立刻哑住。
可能这声哥真的起了作用,江怀笙神色温和了不少,说:“把车钥匙给我。”
周炳哪敢不给,立马摸裤袋将钥匙拿出来递过去。
江怀笙拿到钥匙转身就走,也没说去哪里,但周炳知道危险已经过了,就又立刻没脸没皮起来,“哥,你早点回来。”
江怀笙从来苑出来后就立刻上车,刚发动车子,他就又想到什么,从车上下来,然后步行去了最近的药店。
这个时间,岑雾刚吃完晚饭,洗好碗回到自己房间。
她一时忘记自己身上有伤,躺到床上便疼得立刻坐起来,将衣服拉开了点,就看见肩膀那里有淤青,她伸手揉着……
就想到今天在医院的画面。
江怀笙对她还真是不客气啊。
就在这时,她房间窗户那里传来奇怪的声响,感觉是有人拿石子在砸玻璃。
她疑惑走过去,打开窗……
她住的偏郊区,而且是老房子。
孩子都喜欢在街上乱跑,她以为是他们的恶作剧,毕竟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但没想到打开窗户,就看见……
她瞬间细眉微拧,快速拿起手机拨过去,那边也接通了,“你做什么?这个时候跑出来。”
晚上的江城还是有点冷的,男人搓着手,说:“你快给我开门,我快冻死了。”
岑雾太了解傅时礼的脾气,她要是不给他开这个门,他可能会在外面站一晚上。
这天也不算暖和,他又刚醒过来。
想了想,她就说:“你等着,不过别吵醒我妈,我妈睡了。”
傅时礼:“行。”
岑雾放下手机,轻手轻脚走出房门,又打开大门跑了出去,一路跑到楼下就瞧见傅时礼站在那,把手里的袋子举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