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人里,脱颖而出二百人。
事情到这,本来还不错。
问题在于,苏典吏刚宣布,二月初一,就要考第二场。
想参加第二场考试的,需再交报名费一百五十文。
那名单上的二百考生还没高兴多久。
就听到让人恼火的消息。
又要交钱?!
年前不是交过报名费了,加起来一百文呢!
苏典吏答:“那是第一场的报名费,这是第二场的,不一样啊。”
“不交就别来考试。”
因苏典吏先斩后奏,顾教谕都来不及阻止。
顾教谕看向儿子。
没想到顾从斯却拉住父亲,虽心有不安,却道:“不干我们的事。”
顾从斯本能觉得。
苏清知道会有这回事,却不阻拦,肯定不会出大问题。
可顾教谕不肯啊,又当众跟苏典吏吵架。
顾从斯这也不拦,心道:“我是不是跟苏清学坏了。”
没了顾从斯在旁边帮忙,第二场的报名费,该交还是交。
二百考生里,有三十多见势不妙,拔腿开溜。
遇到沼泽,就该赶紧跑路,不能越陷越深。
这一番操作下来。
能留下的考生都颇有家底,顺顺当当准备县试第二场。
因考生减少,故而二月初一的考生,二月初四便能出成绩。
并且二月初六继续考第三场。
不出意外,第三场的考试报名费继续增加,每人二百文。
事情到这。
多数人都彻底服了苏典吏。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主动操办县试,肯定不安好心。
甚至猜到他是为了敛财。
却也没想到,还能这个敛法?!
一场考试收一次报名费。
而且一次比一次多?!
看样子,还有第四场第五场?!
果不其然,二月十八的县试第五场,报名费已经到三百五十文。
考生数量也剩下五十人。
到了这种程度,苏典吏甚至大言不惭,要再办第六场第七场。
只是此时的他,已经天怒人怨。
那五十考生放话,再考下去,他们就联名去县衙告状。
县衙不成,就去府衙!
苏典吏听此,方意犹未尽收手。
苏清巡查药材田期间,还抽空算了算苏典吏到手的银子。
只讲报名费,都已经收了近百两。
而且苦活累活都是别人的,他只要躺着数钱即可。
据她所知,这还不是大头。
食宿以及周围酒楼给他的好处,至少三百多两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