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无一例外地证明了这一切。
而云鹄本人从一开始就他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他曾经以为只是因为对方性格使然,但是从今天的经历来看又好像不单单是因为这个。
一个人真的可能为别人做到如此地步吗?
他完全可以和自己撇清关系然後脱身,可是他为什麽要留下来,甚至为自己说话?
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同盟吗?
还是云鹄对他另有所图?
再就是佩琳奶奶……他真的不认识她吗?
“咯吱”,浴室门打开了,苏浔沚思绪被打断,他擡头,只见从浴室里先探出了一个脑袋。
大概因为洗澡不方便,云鹄盘起了长发,只是那个盘发的技术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那漂亮的长发被主人随意地卷起,上面一撮下面一撮的,简直像是刺猬一般,称得上是旁逸斜出,让苏浔沚这个点强迫症的人看得手痒痒。
由于没有睡衣,云鹄从刚买的新衣服里找了一件较为宽松的穿上,松松垮垮的,可以看见衣服内掩藏着的白皙的皮肤。
偏偏他还跟一个没事人一样,轻快地对他说:“我洗完了,你快去吧。”
苏浔沚拿着衣服,忍了又忍,最终在进入浴室门的前一刹那对他说道:“衣服穿好点。”
他关上浴室门,果然,没过多久,从门外传来了对方的轻笑。
苏浔沚叹了口气,转而投入了水雾中。
*
早晨,云鹄和苏浔沚提着大包小包,站在了斯家的大宅门外。
——大包小包里不仅放有他们买的东西,还有斯善送给他们的金银财宝。
斯善和他的狗站在门口亲自为他们践行。
大白狗“汪汪”叫着,吐出舌头来,友好地对着他们,蠢得可爱,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即将离别。
虽然送出了一大笔家财,但斯善反而笑容堆满了脸,热情极了,愉快地和他们说着场面话:“能和阁下相识,实属我的幸运。今天阁下就要离开了,我真是万分不舍啊!”
“哦?是吗?”云鹄瞪大了眼,装成一副纯真的模样,“说实话,我也很舍不得斯家主你(的钱财)啊,不如我们再多留几天?”
云鹄看向苏浔沚,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苏浔沚记起了昨晚的尴尬,他坏心眼一转,跟着附和:“我觉得可以。”
“不不不。”斯善大惊失色,他连忙拦下。
而後他意识过到自己反应过度,他又尴尬地打着哈哈:“我觉得我已经耽搁你们太多时间了,两位来这里应该是事要做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苏浔沚这次可比云鹄还要积极:“没有事,几天而已,不耽误。”
斯善额上的汗越流越多:“不不不,苏先生,我知道我之前对不住你啊,不如这样,这个给你们。”
他慌忙在口袋里摩挲着,可他没有摸着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忽然,他一拍脑袋:“哦,我忘了。”
他忙叫来了侍从:“把我放在卧室桌子上的那张邀请函拿过来。”
然後,他朝云鹄他们讪笑着:“请二位耐心等等待一下,他马上就过来了。”
云鹄和苏浔沚对视一眼,两人安静下来等待。
没有让他的主人失望,侍从很快就送上来了那张邀请函。
斯善接过,将它恭敬地递给了云鹄:“阁下,这是无序区无上拍卖行的邀请函,三天後将会举行再一次举行拍卖,我想,这应该会对您有帮助。”
斯善边说着边小心偷瞄着云鹄的表情。
可云鹄不露丝毫破绽,他笑着接过,表情万分真诚:“斯家主着实诚恳,我实在是不愿让斯家主伤心啊,那我就只好接受了。”
这一句话将斯善驾到了制高点上,让斯善不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