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执野这样子,也真不像说谎。
他有什麽必要说谎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这样的人就更多盯着的目光了,要是有了什麽新恋情,随便都能打听到。
但那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陆执野前面的青春期呢?他上学期间没喜欢过哪个同学?二十岁才突然开窍?
“那我也不可能补给你的。”时景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临到最後也不忘把前面说的谎圆了,“我的初吻已经给别人了,就算你没亲过,也是你的问题。”
说完,好半天,身边的人都没反应。
等到时景意识到他这句话里的逻辑问题,转过头,已经看见了陆执野偏脸过去笑的动作。
他妈的。
他妈的。
他在说什麽东西?
他是陆执野的初恋二恋三恋多少恋,跟他亲没亲过有什麽联系??他们是什麽关系?他为什麽要什麽补给他???
时景差点把小吧台上的杯子捏爆:“陆执野。”
陆执野轻咳了一声。
“不许笑。”时景闷着嗓子,有咬牙的意味。
陆执野又咳了一声。
时景:“。”
妈的。
时景的耳朵一天连续红了三次:“把我刚才说的话忘了,你什麽都没听见。”
陆执野没出声。
“你听到没?”
“嗯。”陆执野缓和笑意得很艰难,“听见了。”
时景:“……”
“没关系。”想了下,陆执野道。
“什麽?”
“我不用你补。”
时景:“…………”
回答他的是一声能把墙摔裂的浴室关门声。
-
当晚。
时景入睡很快。
做了个梦。
一开始时景有点厌烦,赢了比赛的日子也摆脱不了EVG那些恶心往事。
但梦里没出现EVG。
他梦见了陆执野。
地点很奇怪,是很久以前念书的中学,南方一个滨海城市,南临。
他一如既往在学校附近一条街的小网吧找了个机位,只不过这次连网吧环境都变好了,还是单独的包间。
不知道为什麽,没过多久,陆执野走了进来。
摘了他的耳机。
没说一句话,在他仰起头看的时候,俯下身把他的头掌住,按在椅子和电脑桌之间,亲了下来。
陆执野的手很宽大,手指很长,把他整个人桎梏得牢牢不能动弹。
吻他的力道也很重,没给他任何躲避和反抗的空隙,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对方扑在他脸颊的鼻息丶揉进他发丝里掌心的热度丶衣袖外套摩擦到皮肤的触感和体温。
亲完之後,陆执野放开他。
那对黑沉沉没什麽情绪的眼此刻亮亮的,显得整个五官都多了生机。
注视他几秒,问:“不是亲过吗?怎麽一点都不会亲?”
翌日一早。时景顶着两个黑眼圈,飞回宴海市的全程都没再阖一下眼。
陆执野是从去机场的路上开始就感觉出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