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情地上前,吻住周见星的嘴唇,那三个字在紧密交合的唇齿间模糊地溢出:“我爱你……”
将周见星轻轻放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温热的吻细密落下,从额头丶眉眼丶鼻尖,到下巴丶脖颈,再到那片烙印上她名字的滚烫肌肤……她吻得虔诚而投入。
“我爱你……”一边吻,一边不断地低声呢喃。
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宣誓。
对温令仪而言,爱和性是无法彻底分离的。
当爱意汹涌到极致,身体深处的欲望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
如同土壤里埋藏了整个冬天的种子,终于感受到春天的召唤,顽强顶破厚重冰冷的土层,怯生生却又坚定地探出头来。
想要呼吸,想要生长,想要绽放。
而现在,她确信,外面正是温暖的春天。
她的吻小心翼翼地掠过周见星胸腹那道尚未完全褪去痕迹的手术伤口,停住。
然後,她将头轻轻伏在周见星的胸口,耳朵紧贴着那三个字下方的皮肤,屏息听着那里传来的丶一声声沉稳有力的心跳。
扑通。扑通。
原来,她也可以获得这麽好的爱。
周见星感受到胸前传来的冰凉湿意,她伸出手,学着温令仪平时安抚她的样子,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抚摸过温令仪如同绸缎般光滑细腻的黑色发顶。
她的手被温令仪抓住,然後,每一根手指都被细细地丶珍重地吻吮过,从指根到指尖,留下温热湿润的触感。
影音室里的空气变得稀薄而黏稠起来,心跳声在耳膜里鼓噪,变得越来越快,呼吸声也不知何时加重,交织在一起。
屏幕上电影依旧在播放着,背景音乐轻柔而舒缓,成了此刻最好的白噪音,掩盖了其他一些更为私密的声音。
周见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了唇瓣,试图吸入更多氧气,眼神迷离地望着上方的人。
手无力地僵在半空,手指在荧光下闪着一层细亮的水光。
温令仪坐起身,跨坐在周见星身上,投影仪的光线勾勒出她的轮廓。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周见星,伸手缓缓拉下自己连衣裙一边细细的肩带。
“我想要你,”温令仪红唇间露出白白细细的牙齿,声音喑哑“占有我。”
“周见星,”她拉着周见星的手,引导扶着自己的腰,“我是你一个人的,只是你一个人的。”
放在腰上的手开始缓慢地摩挲起来,周见星仰望着温令仪,眼神专注而沉迷,像在艺术馆里凝神欣赏一幅名画。
“可是,”周见星声音里透出迟疑,动作也有些犹豫,“我怕会弄疼你。”
她始终记得温令仪说过她很怕痛。
“宝贝,”温令仪拉着周见星坐起来,两人几乎鼻尖相抵,她看着周见星的眼睛,语气柔缓,“你不会弄疼我的。”
她说着,身体向後退开一些,背靠在了沙发的扶手上,一只脚的脚尖无力地虚点着地毯。
“我们慢慢来,”她朝周见星勾了勾手指,“好吗?”
……
不知过了多久,影音室里急促的呼吸声才渐渐平复下来。
“姐姐,”周见星原本清甜的嗓音变得有些低哑,她擡起汗湿的脖子,望向眼神失焦的温令仪,“你好像又帮我洗了个脸。”
周见星学坏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温令仪眼眶被激得泛红,扭过头去咬住下唇,然後伸出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无措地蒙住了周见星那双过于清澈丶此刻盛满了笑意的眼睛。
掌心传来又长又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刮擦的微痒触感。
她身体绷紧了,腿却合不上。
“可以了,”她被周见星磨得难受,“进来吧……”
“别怕。”周见星的脸凑近,轻轻吻过她的额头,然後单手撑在温令仪身体一侧,形成一个笼罩的姿势,“姐姐,我们慢慢来,先从小指开始……”
“姐姐,我会很小心……”
温令仪在一片混乱的感官中隐约想,不是说不喜欢叫姐姐吗?怎麽现在叫起姐姐来不停口?
……
姐姐叫起来也不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