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周见星笑得有些傻,“那照这麽说,我是不是应该多找几个人来假装是我的女朋友,事後我跟她们五五分成?”
她越想越觉得这主意简直天才,没想到自己居然这麽值钱。
五百万呢,她感觉自己正常按部就班工作一辈子,也没可能攒下这麽多钱。
“你笨啊,”温令仪伸出食指,轻轻叩了叩周见星的额头,“这生意的核心价值在于你,凭什麽要分她们那麽多钱?”
这小脑袋果然不太灵光。
周见星皱着眉,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温令仪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自己才是那个不可或缺的核心资源,五五分账,好像是有点太亏了,大头应该归自己才对。
“而且,”温令仪又切下一小块苹果,继续投喂她,“你怎麽还总想着联合外人来骗我?把我骗破産了,对你有什麽好处?”
周见星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像啮齿动物,尤其配上圆圆的眼睛。
“虽然你破産了,”她努力咽下苹果,理直气壮地分析,“但是我有钱了啊。我变成富婆,可以包养……”
後面的话在温令仪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下,自动消音了。
温令仪慢条斯理地又削下一块苹果,周见星自然地张嘴等着投喂。
却见温令仪手腕一转,将那块苹果轻轻蹭过她的下唇,然後顺势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苹果性寒,”温令仪小口咬着苹果,“你刚能吃东西,不能贪多,今天份额够了。”
“周见星,”温令仪咽下最後一口果肉,正对周见星的双眼,“我们重新开始吧。”
床头灯柔和的光线在温令仪的眼中映出连成片的光晕,像是沉淀下的温柔月色。
周见星的脸庞浸润在这片光晕里,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周见星没说话。
温令仪低下头去,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和水果刀。
“好。”周见星凑近她,忍着胸口的不适,轻轻地吻在温令仪还残留着苹果甜味的唇瓣,“但是这次,是你追我。”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眼神却亮晶晶的。
“好。”温令仪应着,唇角扬起,追上了离开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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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温令仪提前订好的餐食准时送到了病房门口。
是一家知名餐厅专门搭配的病号餐和陪护餐,食材和口味都经过精心考量。
将属于周见星的那份清淡的餐食拿出来,是一小碗炖得烂软的山药排骨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
她端到床边,用勺子轻轻搅动散热,然後又换成筷子,夹起一小块脱骨的排骨,仔细吹了吹,才递到周见星嘴边。
周淑芬见状,极其自然地端起自己和丈夫的那两份饭,另一只手拉起还盯着电视新闻的周建军就往外走。
“令仪啊,你慢慢喂星星吃,我跟你叔叔正好出去找护士长聊点事,问问出院後要注意什麽。”
周建军被拉得莫名其妙,端着饭碗,眼睛还瞟着电视屏幕:“哎?老婆,怎麽一到吃饭点儿你就要去找护士聊天?昨天也是,前天也是,哪有那麽多天要聊啊?”
他实在搞不懂。
周淑芬用力掐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怎麽还不明白呢?”
周建军一脸茫然:“明白什麽?聊个天还要挑时间?”
周淑芬看着丈夫这副不开窍的样子,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总算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在感情上那副呆样子是随谁了。
“你还没看出来吗?”周淑芬把声音压得更低,眼神往病房瞟了瞟,“我们俩待在里头,是不是显得有点多馀?”
“看出来什麽?怎麽就多馀了?什麽意思?”周建军搞不懂自己这个总爱打哑谜的老婆。
“放心吧,我们的女儿,会有人把她照顾得好好的。”周淑芬放弃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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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令仪拧了一把热毛巾,水温调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