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柔情蜜意丶温柔似水的桃花眼…
身上清雅又带着隐约蛊惑的香水味…
目光灼灼的注视,看得她後背发烫…
递水时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冰与火的奇异触感…
从梯子上低头那一瞥…敞开的领口下…那片晃动着水晶灯光的雪白肌肤和起伏的曲线…
温令仪真的好白,白得像是要发光一样,让她头晕目眩。
每当这些画面闪过,强烈的悸动伴随着燥热席卷全身,让她口干舌燥,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身体深处仿佛有什麽陌生的东西被唤醒了,带着一种让她恐慌的渴望。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高中的时候。
“我到底怎麽了?!”她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
温令仪那句“突然跳得很快…就像…现在这会儿…”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
听起来直白到近乎露骨,是她二十多年循规蹈矩丶简单朴素的生活中从未接触过的。
不仅仅是惊吓,更是一种对她认知的巨大冲击。
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羞耻,为自己竟然被那些画面和触碰撩拨得心猿意马,为自己竟然会去回想…甚至…身体産生了可耻的反应。
同时,心底深处又有个细小的声音在问:那到底是什麽感觉?
为什麽…会让人如此…失魂落魄?
混乱中,她翻了个身,侧躺时被裤袋里硬硬的东西硌了一下,这才想起白天塞进口袋的那沓钱。
温令仪给的,崭新但是被周见星揉得皱巴巴的。
她一张张仔细数着:三张二十,两张十块,总共八十块,比应收的五十块多了三十块。
多给了。
周见星紧紧攥着那多出来的三十块钱。
这不对,不是自己的钱,不能要。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清清白白做人,本本分分挣钱。
周建军常说:“手艺人,靠的都是真本事吃饭,一分一毫都要对得起良心。”
这多出来的钱,烫得她坐立不安。
得还给她。
她把那三十块钱仔细地捋平,单独放在书桌抽屉的一个小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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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换了睡衣重新躺下,关灯,房间里陷入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光透进来。
然而,闭上眼睛,温令仪含笑的眼丶饱满的唇,还有带着诱惑的低语,又固执地浮现出来。
身体深处那股陌生的悸动并未完全平息,像暗流般涌动。
“明天一定要把钱还掉,然後离那个温女士远一点,越远越好。”她对自己说着,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周见星夜里做了一个极其可耻的梦。
梦见那双摄魂夺魄的眼睛…梦见雪白细腻的肌肤…梦见性感慵懒的嗓音变成蛇信子钻进耳朵里。
温令仪像水蛇一样贴着她,她彻底心跳失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