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喜勉强扯了扯嘴角:“还行。”
霍郁成伸手把蛋糕推到了庄浅喜面前:“都给你吧。”
浅喜盯着面前的两块蛋糕:“谢谢。”
芳姐见状,笑道:“霍总真贴心。”
霍郁成:“”
浅喜阖了阖眼,一个头两个大。
她强装镇定,脚下的动作微急,抬起鞋尖到她小腿上碰了碰,咬牙催促:“芳姐,你手头上不是还有事吗?”
“我啊,我不急。”芳姐冲霍郁成道:“这蛋糕的配方是我们浅喜自己研究的,她手工方面有天份,不管是手艺还是厨艺”
“除了天赋,她也努力,不管学什么,都下的是死功夫。”
浅喜桌下的脚已经从轻碰到推撵。
“我们浅喜还这么漂亮,可惜您家那个弟弟啊,四只眼也看不见她的好”
霍郁成掀起眼皮,视线如钩子般,不动声色地凝锁着庄浅喜,眼神意味不明。
浅喜尴尬得脚趾抠地。
自己的员工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话,跟自己授意的有什么两样?
眼看对面霍郁成盯着自己的眸光越来越不对劲,她脚背重重推了芳姐一下,清咳了声:“芳姐!”
这下力道有点重,芳姐不知是不是被点醒了,见没问出所以然来,嗐了声,端了托盘起身走了。
见她走远了,浅喜轻声道歉:“霍总,芳姐就是这个性格,您别在意。”
霍郁成吹了吹茶:“她说的没错。”
浅喜:“”
这五个字的定论,像是给芳姐刚才那番尴尬的夸赞盖了个羞耻的红章。
不过,话说完就过去了。
毕竟这红章不是盖在自己脑门上。
浅喜松了口气,捏了勺子,准备咬一口蛋糕吃。
然而蛋糕还没到嘴里,她脸色逐渐麻了。
因为她立即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用脚连推带蹭的那双腿,还在桌下。
浅喜从脚到头皮,逐渐开始结冰。
被自己蹭、踹、推了那么多次,那双穿了西装裤和皮鞋的腿脚却镇定自若,一动不动。
浅喜再抬眸时,撞入了霍郁成那双幽深的眼底,虚实不明,似笑非笑。
两人目光交融,周围空气逐渐变得微妙。
霍郁成眸光不移,低声泰然道:“袜子给我蹭掉了。”
浅喜的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绯红,声音如细蚊:“对不起。”
她缓缓收回脚,缩到自己椅下。
霍郁成来得次数实在频繁,浅喜后来便没有时间多陪。
每天给他泡好茶,坐他对面吃完燕窝,就上楼忙自己的事。
隔天早上,霍郁成少见地没有来喝茶。
芳姐和依姐几人上班进屋,没发现迎客厅那抹身影,不免笑侃几句。
“对面那位霍总,今天怎么不来喝茶了?”
“不会是茶喝腻了吧?”
“你懂什么,浅喜的茶哪能喝腻了?”
几人心领神会地使眼色偷笑。
二楼办公室,浅喜坐在位置上,抬头探了眼霍郁成那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