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吗?感受到了吗?
我不想再问你,在以後的日子里会不会都对我好,我自己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我相信你。
但小哥儿的地位总是比不过汉子的,好像汉子有一切重来的机会,小哥儿却没有。
田歌抿紧嘴,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神里是满溢的坚决。
若细看。
其实那份坚决有些太硬了,像是要藏住那丝丝缕缕,无论如何都不能完全消除的忧虑与不安。
他不仅是个小哥儿,还是个哑巴,退路比旁人还少些。
秦雄垂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方才眉眼间的懊恼早已消失不见,回握住那只纤细白净的手,贴向自己的胸膛。
同样的不可抑制的剧烈心跳,蕴含着澎湃的生命力和心绪。
田歌的手心贴着秦雄的手心,手背贴着秦雄的胸膛。
薄薄的一层衣物挡不住体温。
热到有点烫的程度,烫得他手心痒痒的。
眼睛对视上,两人都笑。
不言之中,有些事情好像被确定了。
秦雄视线下移,先落在田歌鼻梁那颗小红痣上,再往下。。。。。。
嘴唇红润,下嘴唇饱满,上唇正中唇珠明显。。。。。
“今天也抹口脂了。”秦雄擡手抚住他的侧脸,大拇指在唇角轻轻摩挲,目光落下便不曾移动半分,眼也不眨。
田歌点点头,看看秦雄的眼睛,又往下看向秦雄的嘴唇,视线来回交错,胸膛起伏又明显起来。
秦雄缓慢凑近,瞧着田歌小鹿般慌乱的浅褐色眼睛,轻声道:“真好看。”
隔得太近了。
鼻尖抵着鼻尖,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距离还在不断拉近。
田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杏眼圆睁,他顶不住这样无形的侵略感。
想往後撤。
腰却突然被揽住。
秦雄欺近,用鼻尖蹭蹭田歌的鼻尖,放肆得厉害,语气却恳求着。
好似铁钳一样横贯在田歌腰後的手,不是他的一样。
“可以吗?”秦雄问,整个人跟座山一样结实,不知不觉间将人环在了怀里。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字是听进耳朵里了,但却从另一边钻出去了。
田歌手掌抵住秦雄的胸膛,咫尺便是秦雄的眼睛,那墨黑的瞳仁里倒印着他自己的影子。
他闭紧了自己的眼睛,一动不动,有种豁出去的妥协感。
低沉爽朗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田歌耳尖微动,攥紧了指尖的衣服布料,衣领处漏出的皮肤冒起来鸡皮疙瘩,小巧的耳垂像颗血红宝石一般。
偏偏某个人像不懂暗示一样,还在问。
“可以吗?”秦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胸口的衣服被抓得皱成一团,看着像是抓到肉了,他上瘾一样蹭一蹭田歌的鼻尖,不要脸地喟叹着撒娇,“田歌儿疼疼我。”
田歌像被戳了柔软肚皮的刺猬一样,听到这话,肩膀都扣着蜷缩起来,睫毛颤动,实在忍不住了。
睁眼瞪了秦雄一眼。
却落入一双盈满了笑意和温柔的眼睛里。
秦雄一手揽着那截柔韧的细腰,另一只撑在田歌後面的椅子边,缓慢地倾身上前,睫羽敛住,将干燥柔软的嘴唇印上去。
正好落在鼻梁那颗小红痣上。
轻柔地贴了一下,便退开来。
田歌全程睁圆了眼,鹌鹑一样,脸颊已不是桃粉,红得吓人,手背贴一下,烫手。
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更剧烈。
院子里的桂花香浓郁,飘进堂屋里,萦绕在鼻尖。
秦雄笑得像成功抓到小绵羊的饿狼,眉眼舒展,餍足的神色快藏不住,连侧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都显得温柔,说的话却跟纯情沾不上边。
“还想亲嘴儿,可不可以?”
说完,便等待着某只脸红团缩的鹌鹑给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