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秦雄在心底记着。
白清雅欠他一条命。
白清权,跟着助纣为虐,一心让他抛妻弃子迎娶白清雅入赘,如若不是上天有眼。。。。。
秦雄望着靠在床头看书解闷的田歌。
那後果他实在不愿意想。
趁着田二还没走,在田歌睡着的时候,秦雄又出了一趟门。
先去成衣店,给田歌买了两身里面穿的衣裳裤子。
又买了两根新帕子,一条用来擦脸,一条用来擦身子。
旅馆的东西秦雄总觉得不干净,还是用新的好。
看到香胰的时候,秦雄又突然想起来什麽,让老板给他装了一个桃花香胰。
秦雄步履匆忙,又来到早上来过的医馆,径直往陈郎中那儿走去,拉着人去到屋外一处僻静地方。
陈郎中骂骂咧咧的,几乎是被秦雄拖着走。
“臭小子,你恩将仇报啊,脑子坏了还是心坏了?”
秦雄黑沉着脸,开门见山:“你跟白家什麽关系?”
早在互相见到第一眼时,秦雄便察觉到不对劲。
离开时再听到陈郎中说要弥补他的话,更是肯定他心中的猜想。
“不要狡辩,你今日不坦白,我们便去官府,看你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到底是要干什麽。”
“哎哎哎,我说我说,早说了,让你们年轻人别急急赖赖的。”陈郎中感叹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那日你差点被山匪打死,还是我救的你!”
陈郎中言辞激愤,不过在说到白清雅非要他把秦雄弄失忆时,陈郎中语气便虚下来。
“我虽嘴上答应了他,但给你开的药方可是一点问题没有,给你扎针也是为了疏通你脑中的淤血。”
“当真?”
“白眼狼,爱信不信。”陈郎中也是一肚子气,“我要是真顺了白家的意思,那我还跑什麽?谁不知道白家在府城一手遮天,连官老爷都要敬让他们家三分。”
秦雄听罢,恭敬地冲着陈郎中行了一礼,“是我误会了,多谢,这个恩情我记下了,来日你若有难处,可以随时来清水县下清水村找我,有什麽能帮的我一定帮。”
陈郎中一拂袖,“得了得了,你们这些人不找我麻烦就行了。”
随即又叹道,“我也没帮上你什麽,得亏你自己想起来,要不然成了白府赘婿,你那怀孕的夫郎。。。。”
秦雄眼底暗下来,拜别了陈郎中。
刚回到旅馆,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田歌,瞧见他了,笑了下又很快闷起脸。
秦雄两步走上前去,揽着人往里走,“外面有风,怎的出来了?”
-----你去哪儿了?
田歌撒开秦雄的手,满脸不高兴地问。
-----你又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你都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还说会一直陪着我。
秦雄用眼神问田二,田二无奈摆手,他说了秦雄是出去买衣服去了,但田歌还是非要下楼来等,要不是他拦着,田歌还得出门去找。
“对不起小歌儿,我不该趁你睡觉一个人走了,我是去买换洗衣裳了,我保证,下次去哪都先跟你说,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田歌点点头,他其实也知道这样没道理,但醒来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时,他很害怕。
正相跟着要回房间去,身後突然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声。
“哥!嫂嫂!”
秦饱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是饿出幻觉来了,揉了两次眼睛才终于确定。
眼前真是他大哥大嫂,还有大嫂的二哥也在。
秦饱兜里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冷馒头也吃完了,本来是想到这个县里来讨点饭吃的。
到底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风餐露宿好多天,一见到最亲的人,委屈得当即哭出声来。
脏兮兮的一头扎进了秦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