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ta真的是我的父母之一的话,又为什麽黑衣组织会对ta的存在讳莫如深,连所谓亲生女儿的我都不知道?
可恶,真的最讨厌需要动脑子的事情了!
被琴酒惯得越来越懒的我,真的在发现手链的秘密之後,就一直按耐不住想要找琴酒要个答案了。
再次强调一下,琴酒把这个手链送给我,他一定是知道什麽吧?莱伊都能查到的东西——尽管我第一直觉是朗姆有给他开小竈,琴酒一定早就知道,他不会不知道这条手链是我父母……
等下,还用说父母吗?这麽漂亮的手链,女款的,肯定是我妈妈的呀!那不出意外的话,我妈妈就是白兰地?好家夥,怪不得梅洛对我一见钟情,啊,不是,日久生情,好像也不对,别管了,反正就是怪不得我们两个那麽投缘,原来都是因为妈妈有代号吗?
唔,倒也不排除白兰地代号是我爸爸的,送我妈妈就是为了打个烙印之类的……
但是我个人更倾向于白兰地代号是我妈妈的哈。
以上先不考虑,主要是琴酒啦。琴酒早就知道真相的话,那麽他把这条手链送给我,是觉得我能发现,还是觉得我不能发现呢?
或者说,他希望我发现了就去问他呢?还是预料我不会察觉,抑或保持沉默呢?
我不敢问。
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咯。我最近和琴酒的相处渐入佳境,我有点担心突然问出来会有影响。
如果是好的影响……好的影响,坏的影响,现在的我,都无法承受,至于为什麽……
也或许是因为,本来就格外依赖琴酒的我,现如今已经不知不觉间将更多的安全感和归属感,都系于他一身。
我怕他不要我,怕他又一次因为我的冒失而展现出冷酷的一面,或许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我赌不起。琴酒说的没错,我就是小白眼狼。
我也同样害怕……要是琴酒真的……真的毁人设到不要脑子了真的喜欢上我了甚至是爱上我了,这份爱又能有多少?如果比不上黑衣组织,情理之中。可是万一,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如果分量一样呢?
更不用提,我也没有思考过我对琴酒的感情,我对琴酒的爱又有多少。肯定是已经超越了过去,但是至少现在,我还不敢对他认真地说,我讨厌这个组织,我想离开。
我一直都盼望着离开。
所以,倒不如继续现在的状态。
我承认这是逃避,但是没到黑衣组织生死存亡,或者是需要琴酒在我和组织之间二选一的时候,我还是不想改变。
正当我被纷乱的思绪搅得心神不宁,在琴酒怀中无意识地微微颤抖时,沉睡中的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不安。
他环在我腰间的臂膀收拢了些,紧接着,那只原本随意搭在我身侧的手,擡起来,带着睡梦中的朦胧和本能,一下一下,轻轻地拍抚着我的後背。
看嘛,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
我往他怀里更深地缩了缩,终于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陷入了无梦的沉睡。
48。
盼望着盼望着,春天的脚步近了(划掉),宾加终于被我盼回国了。
一回国,没要我去机场接的宾加连时差都没倒,顶着肩膀上的落雪就推开了polestar酒吧的门。
我眼睛瞬间一亮,惊喜地喊道:“你懂我的欢喜!”
宾加显然没听懂,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拍落肩上的雪花:“什麽?”
我笑完了眼睛,超级开心跑过去,围着他转了一圈:“你怎麽知道的?”
宾加更加一头雾水,眉头微蹙:“你在说什麽啊?我不在的时候你的词语库扩充了吗?”
“什麽叫‘词语库扩充’啊?你把我当你研究的计算机程序了吗?”我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是你感应到我想玩打雪仗了,特意陪我来玩的吗?”
宾加也学着我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就是我个人感觉,他翻起来有点meanmean的,绝对不是因为他否定了我哦。
“我才下飞机,怎麽知道你想打雪仗?”
“不管,那你来酒吧就是想我了,想我就要陪我打雪仗。”我气鼓鼓地耍赖。
“我是听说莱伊经常来这里,我倒要看看这家夥什麽样子。”
宾加,他真的,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