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乐知也不尴尬,大大咧咧的看着他,很公事公办的伸手递药,连话都没讲。
晏曜也冷淡收回视线,继续穿衣服。
“?”
她蹙眉,“你的药。”
还是没理。
喻乐知是真挺服的,老实地站门口等这位少爷穿好。
待晏曜穿好衣服,经过她身边时,也没接,而是去客厅坐下后,才朝她说:“拿过来。”
喻乐知想砸他脸上。
她也不是受气的主儿,等走到差不多距离的时候,刚想扔过去。
却冷不丁听他咳嗽一声,并且捂着肚子,看样子很难受。
喻乐知一顿,改道给他拿过去。
把药放在桌子上,她没多说什么,起身想走。
这一瞬间,晏曜抓住她手腕,他的手很冰,嗓音沙哑,
“你没心,晏知知。”
“喻乐知,你没心。”
晏曜低嗓重复。
腕骨上的凉意刺激的喻乐知一激灵,本能的想抽回手。
“我没心怎么活!”她蹙眉嘟嚷,“你是不是烧傻了?”
边说着边往外拽着手腕,意外很轻松的挣脱掉晏曜的桎梏。
喻乐知有点愣,有些迟缓地抬手握住冰凉的手腕捂着。
半响,他垂眸,动了动唇。
“你知道的。”
晏曜闭眼仰靠在沙发上,“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那我给你发一天消息,没回的是谁?”
喻乐知憋了憋,忍不住怼,“我没心,那你是什么?”
他反问,“我在你那里算什么?”
喻乐知蹙眉,有点不明所以。
晏曜睁眼,声线极低,“昨天没空为什么不说?我是不是提早就告诉你了?那几天为什么不说你没空?”
他唇角自嘲一扯,转眼不再看她,“吊着我很好玩是吗?”
喻乐知轻呼吸,有些没底气的解释,说:“那我也没跟你说要去啊。”
“而且我都道歉了。”
沉默,很沉默。
气氛忽然就变得紧张,空气里就像是多了火星子,噼里啪啦直响。
“这是一句道歉的事?”
晏曜被气的发笑,胸腔不断起伏着,想说什么,缓了又缓,停了又停,最后只低声。
“我等了你一晚上,喻乐知。”
他看着面前的温热饭菜变凉,悠悠晃动的烛光燃尽。
冰冷的屋子始终等不到一人归。
“从七点,我就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他直起身,去摸桌子上的烟盒,“你让我猜,我赌你会过来。”
“啪嗒”一声响,烟头被点燃,形成猩红的一个点。
晏曜低着头,夹着烟放在唇边,缓声,“我以为你至少会在意我一点,会喜欢我一点。”
所以他准备蛋糕,做了她喜欢的菜,想和她一块过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