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生气的前奏。
他总喜欢莫名其妙的生气,生的喻乐知都有些经验了。
一生气就喜欢阴阳怪气她。
“……我说我飞来的,你信吗?”喻乐知往人那边靠靠,仰头去瞅他表情,见不妙,先发制人道:“你身上有股香气,是不是背着我去约小女生了?”
瞎扯吧就。
“你能飞到八层却不能飞到九层是吧?”晏曜懒得听她胡扯,轻抵牙齿又哼笑出声:“怎么去找你前男友叙叙旧?”
“还怕被我听见?”
这笑,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被气的。
总之,他也是真挺想笑的。
喻乐知叹气,这人还是生气了。
“没,就之前一个外套忘他家里,过来拿下而已。”
边说着还边朝他扬扬手上的衣服,目光触及到牛皮纸袋,她轻声解释:“这是一个奶奶给我的,他代交。”
为什么是沈斯行代交,说来话长,喻乐知一夜没睡,脑袋发懵,此刻就想往床上一躺,一心只想睡觉。
哪里还想着去说一大串话。
“这不算违反条约吧。”她抿抿唇问。
“不算,下次别骗我就行。”
晏曜一想到这姑娘骗他说在家,结果在前男友家,就挺不爽的。
生气倒算不上。
电梯门开,晏曜捏着豆浆出去,豆浆喝了一半有些凉,他顺手给扔进垃圾桶里。
喻乐知跟在晏曜后面,伸手拉住人衣角又绕到他面前,使劲拽了拽,瞳仁澄澈明亮:“那你还生气吗?”
晏曜顺势垂下眼瞧她。
电梯那会儿,光顾着跟姑娘掰扯没怎么看她,这会仔细看是真的有点惊。
她穿得好少,眉眼处少了几分平常的灵动,只剩下浓浓的疲惫。
像是一夜未睡。
他扯唇,没头没尾的来一句:“昨天半夜你是去偷狗了?”
“………”
说好听点行不行。
她鼓脸不太高兴,手指悄无声息的探进他衣服里,瓮声瓮气的怼:“那你呢,你是去偷猪了吗?”
“?”
他那是为了谁,跑到街上硬生生溜了五圈也没能把这姑娘给找回来。
结果自己回来不说还骗他,白让他担心那么久。
狗东西。
“是啊,半夜猪丢了,没找回来,自己回来了。”他不咸不淡的应,伸手揉揉姑娘头发,还很正经的问她:
“你的狗呢,回来没?”
喻乐知回答的敷衍,手指悄咪咪的掀开他里面最后一层薄t。
“没找着,但我有新狗了。”
“哪呢?”
喻乐知没应,冰凉的指尖刚触碰到他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