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誉珩惊呼,“你怎麽知道?”
“江婷把群退了,把我也删了。我估计她把我们所有人都删了。”
严誉珩立马慌了,“我不知道啊!她就骂我恶心,说她讨厌所有的同性恋,然後就挂电话了。”
张谦亿沉声道:“她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她从来不会歧视任何人,任何性向。”
“那怎麽办?”
“没事,我先去宁城看看情况。江婷那边……等时间一长她情绪缓过来了就好了吧。”
“好的,那你快去吧。”
“臭小子,做事顾前不顾後。”
严誉珩撇撇嘴,“你就别骂了,我先挂了,这别人的手机,给他省点话费。”
严誉珩挂断电话,用前置摄像头照了一下自己,确认自己脸上没有泪痕,稳定了情绪走出房间。
闻献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严誉珩,你哭了啊?”
严誉珩嘴硬,“你有病?你才哭了。”
“我可是听见了噢~”
严誉珩仍然嘴硬,“你出幻觉了。”把手机扔过去还给闻献,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回了自己公寓。
幸好公寓是密码锁能按指纹,不然自己什麽都没有连家都回不去。严誉珩翻箱倒柜地从家里抽屉找出了一沓钱,躺在床上思考现在出去买手机还是明天再去买,算了,先睡一觉再说吧。
第二天睡醒後,严誉珩先跑去买了手机後给张谦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是自己的新手机号,然後又让张谦亿帮忙找人辅助验证一番登上了自己的微信。
微信里乱七八糟的消息占据了他整个界面,唯独置顶的那个头像上面一个红点都没有,莫佑森没给他发过任何消息。
严誉珩呼吸沉重,打开了严远的聊天框。
严远:【你妈妈流産了,你给我在M国老实呆着。我希望你好好想想究竟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你也这麽大年纪了不至于什麽都不懂。】
严誉珩:【对不起】
严誉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他只能说对不起,可是爱一个人有什麽错呢?就因为自己爱上的人和自己性别一样就要受到歧视吗?他对不起的是害得裴蔓流産,但是他没有对不起自己的感情,爱就爱了,那又如何?如果爱是原罪,那麽大家都有罪。
张谦亿的电话就在此时打来,严誉珩又惊又喜,急忙在手机上划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喂,张谦亿!怎麽样!”
张谦亿的声音略带抱歉,“情况不太好,我没见到小森。他爸爸说他心理状况不是很好,看见熟悉的人会産生应激去自残,他说把小森已经送去国外的疗养院了。”
“疗养院?哪个国家?具体什麽情况?”
“不太清楚呢,具体什麽都不知道。”张谦亿又应声说:“对了,还有个事。他爸估计是新领养的一个孩子吧,长得和小森有点像,可惜坐着轮椅是个残疾,我听佣人说准备下个月去给他上户口迁到莫家。”
严誉珩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老东西,自己儿子不养,养别人儿子!”
张谦亿摇摇头,叹气道:“别人的家事,我们也无权管。当务之急还是先各国疗养院都去查探一下找到小森。”
“好,我去安排。”
可惜无论他们怎麽找,都一直找不到莫佑森的踪迹。方向错了,结果怎麽会对呢?莫佑森根本不在所谓的疗养院,他被自己的亲爹关进了监狱正在遭受非人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