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口甜软的松饼,眼巴巴望着他,
“你会帮我的对吧?”
从听完到现在,男人一直没有给反应,只是嗯了嗯。
她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始终落不到实处。
鹤钰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眸光落向身侧。
少女眨着水光潋滟的眸子,眼底满是期待,直勾勾望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嚼着嘴里的东西,俨然心不在焉。
他轻笑了笑,
“好吃吗?”
楚绒又嚼了两下,淡淡的甜味在舌尖漾开,
“还好吧。”
她心思全然不在吃上,再好吃也味同嚼蜡,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你会帮我救婉婉的是不是?”
鹤钰依旧是很冷淡,幽沉的黑眸淡淡扫了过去,先映入眼眸的是淡黄色小飞袖一角,下面是雪白细腻的手臂,在日光灯下一晃一晃的,打眼。
他收回视线,薄唇勾着浅浅的弧度,
“你今天穿得很漂亮。”
楚绒不吃了,吸了吸鼻子,
“我要救婉婉。”
“玫瑰池重新装修过了,你要不要去试试。”
“鹤钰!”
楚绒总算是看出来了。
他一直在左顾言它,根本不想帮她。
“你不帮我是不是!”
她扔了叉子,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眼尾泛着胭脂色的红晕,睫毛扑闪扑闪的,像被风吹乱的蝶翼。
估计是气坏了,晶莹的泪珠在眼底打着转,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边缘,将落未落的模样格外惹人怜。
鹤钰看穿了她接下来的意图,握着她的椅子扶手,将椅子调转了方向,正对着自己。
他低了低眸,视线在她微微颤抖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上面有一排被她自己咬出的细小齿痕。
他叹了口气,
“不帮你你就打算哭是吗。”
楚绒一噎,愤愤瞪了他一眼。
她好讨厌他。
怎么什么都看得出来,看得出来还要拆穿她。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楚绒一半真哭一半假哭,她向来会用眼泪为自己争取利益。
几乎没人能过她这一招。
但屡试不爽的招数在鹤钰这儿吃了个瘪。
男人冷得像座冰山,根本不为她的眼泪所动。
他只会用微凉的指腹抵在脸颊边,一点一点擦掉她的泪痕。
哄也不似哄,似说教,
“你总这样,会把眼睛哭瞎。”
她气得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
不帮她就别碰她。
管天管地还管她掉眼泪呢。
鹤钰手背被她拍红了,还是面不改色,手指擦不完,一擦她就继续哭,反复几次,他的掌心都湿透了。
他拿着手帕,蹭了蹭她的脸,下一秒听见她喊疼,眸色暗了暗,强压着心下的悸动,一本正经道,
“我说过了,眼泪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