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绒气得转身瞪他,不肯回答,又是气不过,势必要跟他分个胜负,攥着车门把手,要扯开。
但男女力气天生悬殊。
她尝试几次无果后,赌气道,
“我要跟你冷战一辈子。”
鹤钰喉咙滚了滚,试图补救一下,
“还能商量一下吗?”
“你放手!”
楚绒挣了一下,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手腕,整个人被锁进他胸膛与车身之间的方寸之地。
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料灼过来,混着淡淡的雪松气息,霸道地侵占她的呼吸。
鹤钰松了松手,将人稳住了后,稍稍后退一步,温声问,
“能教教我怎么哄你吗。”
楚绒别过脸不看他,睫毛颤得厉害,鼻尖微微发红,
“我们现在是在冷战!”
“冷战是冷战,哄你是哄你。”
两回事。
又不能因为她在生气不理他他就不哄。
可是这件事对鹤钰来说有点儿棘手。
他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
楚绒仰着小脸,没好气道,
“你就不会问别人?”
“他们说的不是那么有效。”
起码在她身上是没用的。
送花不要,礼物被退回,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要见她更不容易。
楚绒抬眼瞪他,一字一句地强调,
“你做的事情很过分!”
“要是一直哄不好呢!”
鹤钰垂眸,再抬起来时目光沉静而深邃,像一片无波的湖,淡淡的,平平的,不疾不徐。
“那一直哄,哄到你不生气为止。”
楚绒耳尖倏地染上一抹绯红,温度一直蔓延到锁骨,像朝霞映在薄雪上。
她“嘭——”的一声拉开车门,动作迅速地钻进车里,只丢下一句,
“随…随便你!我要回家了!”
—
夜晚,万籁俱寂。
楚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