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钰冷笑着站起身把她扔进了沙发里,软质的沙发,怀里的人摔下去的时候还弹了几下,吓白了小脸,颤颤巍巍抖着小腿想跑,他俯身压下去,摁着她的膝盖,轻而易举地顶开,蛮横地分开,叫她合不起来,挣脱不开,只能无助地抓着他的衬衣小声呜咽,
“你…你要干什么?”
楚绒被他吓住了,眼睫颤了又颤,好似有一滴泪珠滑落。
气焰嚣张的猫儿,像被人捉住了尾巴,蔫巴巴地收起了浑身的刺儿。
他捏住她小脸,眼神暗暗的,像要把她盯穿了,盯出个洞来,
“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请你喝酒。”
楚绒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跟他对着干,她就是不愿意向他低头,一点儿也不愿意,说话还很难听,
“喝我喝剩下的。”
鹤钰脑海中最后一根紧扣着的弦崩断了,他点点头,温温柔柔摸了摸她的脸,声音却是冷的,
“这么喜欢喝,今天不喝饱就别想下床。”
细带缠绕
男人尾音略沉,仿佛雪片坠入深潭,激起极浅的回响。
楚绒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睫毛一颤颤的,暴露了心绪,
“我我我不想喝了,你放开我…”
窗外的风簌簌吹进室内,黏腻的气息和浓浓的酒香缠绕在一起,不断冲击着她的嗅觉神经。
嘀嗒——
昏暗中,几滴酒液沿着男人湿透了的领口往下坠,刚巧滴在她锁骨那儿,冰凉刺骨。
她浑身一抖,想要挣扎,下一秒又被摁回了沙发上,男人的手指用力掐着她的肩膀,不许她乱动,另一只冷冰冰的手钳住了她的下巴,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皮肤,像是警告,又像是某种隐晦的安抚。
楚绒抬起眸子,撞上一双阴冷漆黑的眼瞳,紧紧绷着的下颌,以及一动不动的喉结。
她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地求饶,
“下…下巴好疼…”
他好凶,手指这样用力,指不定又要被掐红了。
鹤钰不为所动,紧盯着她湿润润的眼眸,无处遁形的目光威压十足。
怀里的人连睫毛都在颤,悬挂着潮湿的水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往下落,
他略微松了松手,扯了两下嘴角淡淡道,
“楚昭昭,你还知道怕。”
男人眼神幽深,带着几分戏谑的压迫感,像是猎手欣赏猎物无用的挣扎,却又在某一瞬间,泄露一丝难以察觉的纵容。
“……”
楚绒咬了咬唇。
她这个人就是受不了一点儿激。
但对上他漆黑阴暗的眼神,心尖不受控制地一抖,只能强忍着眼泪,软了声先示弱,
“你…你先放开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鹤钰深深盯着她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心软,给了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