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话不用再说了。”
沈书辰眸色漆黑而锐利,下颌线条绷得极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娶了你,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至于当年的事情,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归根结底都是他占了她的便宜,理应对她负责。
“我只是怕你恨我。”
沈书辰将她搂进怀里,温声安慰,
“不会。”
“只是……”
他心思微沉,终究还是开了口,
“就是陆惜,怕是保不住她了。”
沈书辰唇线紧绷,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
早知道会到今天这一步,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瞒下来。
当年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陆雯刚刚流产,若是陆惜再出事,她定是经受不住打击的。
沈厉寻又查的很紧,他是没办法才替陆惜做了隐瞒。
“惜惜她不懂事,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的,惜惜从小吃了很多的苦…书辰,求你了,想想别的办法吧!”
此时此刻,沈书辰不打算再心软了,面不改色淡淡道,
“她吃了那么多苦,再吃一些也没什么,昭昭不行的,昭昭没吃过苦,本来一辈子都应该顺风顺水,现在却被她害得吃尽苦头。人做了错事,就要偿还。阿雯,这道理你也明白。”
别停留在原地
沈厉寻回来的时候,路过庭院,看见了那还在冒着灰烟的铁桶。
他脚步一顿,径直上楼,停在那扇黑金门前,抬手,
“咚咚咚——”
敲三下,停一下。
屋内没有动静。
就在他准备再试一次的时候,“咔哒——”,门开了。
敞开的缝隙里,她就站在门后静静看过来,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睫毛湿漉漉地簇拥着,眼尾泛着薄红,眸色清透如浸在水中的琉璃,映着一点细碎的光。
沈厉寻喉咙滚了滚,声音压得低低的,刻意放软了语调,
“还生哥哥气吗?”
楚绒重重叹了口气,细手捏着裙摆,齿尖习惯性咬住唇瓣,当做没听见他清冷嗓音里的那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喏喏道,
“沈厉寻,你也不是无辜的。”
他再怎么样,也是瞒了她那么久。
这话一出,果然,男人的神色僵住了,高大的身形微微低俯,肩膀线条不再凌厉,而是透着一股示弱的柔软。
她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郑重其事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我比赛受影响。”
沈厉寻静静地望着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难以言说的苦涩,
“昭昭——”
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声音却被她的一字一句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