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悄悄用指尖拂去眼角的泪,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
这时,
“叮——”
电梯门又开了。
鹤钰站在门外,眼神冷淡的像凛冽的寒风,平静地朝她刮了过来。
楚绒像打了胜仗,仰着脸,骄傲极了,嗓音清脆如银铃,勾了几分狡黠。
“你不是很能耐吗,还回来……”
男人冷笑,落在她细腕上的指尖冷冰冰的,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强硬至极。
“啊——”
“你弄疼我了!”
“你弄疼我了!”
鹤钰牵着她的手腕走得极快,施压在她肌肤上的力道不给她半分挣脱的可能。
楚绒有些怕了,
她软了嗓音,试图装乖唤醒他的怜惜。
“鹤钰,我手疼呀。”
然而男人宛若未闻,直到将她拽进房间才放手。
屋内漆黑一片,冰冷无声蔓延。
她慌了心神,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她直接被扔到了沙发上,连滚带爬想站起身,又被男人无情地推了回去。
昏暗中,沉冷低磁的声音一字一顿缓慢响起。
“少胡闹。”
楚绒气死了。
分明是他拽她,扔她,推她,怎么就成她胡闹了。
“啪嗒——”
屋内的灯开了。
鹤钰脱了外套,身上仅一件白色衬衣。
他解开袖扣,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清晰硬朗的小臂。
楚绒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他倒了杯水,递到自己面前。
她垂眸,目光落在男人握着玻璃杯的手上。
他的手骨节分明,纤长匀称,像莹润通透的白玉。
楚绒眨眼,没接,反而问他。
“这是解药吗?”
“嗯。”
鹤钰点头。
下药的人估计是忌惮她的身份,很浅的蒙汗药,这么一闹腾下来,药效早就挥发干净了。
只是她自己还未发觉。
他也不打算解释,让她长点记性总是好的。
楚绒喝着水,忍不住偷看他。
以前没发现,这男人身材这么好。
白色衬衣隐隐勾勒出饱满的身形轮廓,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青筋若隐若现,一路延伸至腕间。
她用脚丫踢了踢他小腿,硬邦邦的。
“你骗我的吧,这水跟白水一样。”
不过喝下去她确实没刚刚那么乏力了。
鹤钰淡淡瞥了她一眼,平静道
“你在这儿的所作所为我会一一告诉沈老太太的。”
“什么?”
楚绒险些将手里的玻璃杯捏碎。
要知道,沈家可是有个不许赌博的家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