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她扭头就跑,眨眼间消失在楼梯口。
鹤钰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眸底暗色渐起,唇角抿直,弧度泛冷。
点燃的烟未递到嘴边就被捻灭,男人垂眸,唇角边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渐渐演变为苦笑。
他是有些拿她没办法。
她不是那么听话的人,上一秒乖乖的,下一秒就能露出利齿咬人。
他的确算不得多有耐心的人。
对她,也许还是简单直接的方法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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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点fauxjour
男人独自坐在包厢的主座上,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晶酒杯,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喝闷酒。”
厉迟晏咬着烟,对他不断灌酒的动作做出评价。
“头一回。”
他拔出烟,漫不经心地吐了个烟圈,
“真看不上我那计划?”
鹤钰沉默地仰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酒液滑过喉咙,灼烧感一路蔓延到胸口,却浇不灭那股郁结的躁意。
他转头看向厉迟晏,没说话,眼底涌动的墨色却替他做出了回答。
厉迟晏挑了挑眉,勾起唇笑了,
“明白了。”
他掐了烟,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转头拿出手机,给属下发了消息。
计划实施很成功。
深夜,厉家私人别墅前,厉迟晏将昏睡过去的人从车里抱出来,稳步上二楼。
推开卧室门,淡淡的清香从里往外渗。
装潢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成淡淡的粉色。
特别定制的床,沙发,柜子,就连墙角都包着厚厚的软垫。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意外。
厉迟晏将人放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熟睡中少女。
幽幽的目光从上至下,慢慢游移,最后停在她软白的小脸上,用了药的缘故,莹白细腻的皮肤平添几分稠丽,粉唇润泽,活色生香。
他心下微动,扯了扯嘴角,压下躁动不安的血气,拿出手机给男人发了条信息。
“等她上门求你吧。”
处于弱势
“咕咕咕——”
楚绒一大早是被窗外那只八哥吵醒的。
她垂着惺忪的眸子在床上呆坐了半晌,听见惊月在门外的呼唤,这才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下楼。
餐厅里空空如也,桌上已经摆好了餐食。
她一屁股坐在位置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面。
沈厉寻这几天不在。
说是去港城参加什么会议,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
楚绒咬了一口吐司面包,看向站在一旁的惊月,问道,
“婉婉还没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