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哥,我已经不是15岁时的我了,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躲的。”
“你也别停在原地了吧。”
门缝渐渐收窄,将男人的身影一寸寸隔绝在外,直到“咔嗒”一声轻响,锁舌扣紧,最后一丝泄出的光都被收回。
走廊里,沈厉寻高大的身影立在原地,莫名透着一股萧索,连影子都被灯光拉得格外孤长。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想触碰却又收回,最终只是垂在身侧,攥紧又松开。
—
房间里,浴缸里的水雾氤氲,楚绒百无聊赖拨弄着新鲜的玫瑰花瓣,低头时忽然瞥见胸口处有一道暧昧的红痕,在雪白肌肤上格外刺眼。
她捏着玫瑰花瓣的手指猛地一顿,脑海中零碎的画面骤然闪回——滚烫的唇舌、粗重的喘息以及被攥出褶皱的湿透了的衬衣……
几乎是“轰”地一下,滚烫的血液全涌上面颊。
楚绒咬着唇,手忙脚乱抓起手机,拨通后连嗓音都羞得发颤,
“你你你个禽兽!”
她很生气,
“我看错你了!”
彼时,昏暗室内,只余窗外透进的零星灯火。
鹤钰懒倦地靠在沙发上,凌厉至极的面容难得沾染上淡淡的慵懒随性,双腿自然地敞开。
茶烟袅袅,淡青色的雾气在檀木茶案上盘旋散开,渐渐盖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他低垂着眼,掩盖不住眼底蔓延起的薄红,嗓音低沉,裹着淡淡的哑,
“昭昭,抱歉。”
男人的坦然并没有起到消火的作用。
楚绒更气了,她趴在浴缸旁边,企图盖住自己,欲盖弥彰,甚至都不敢低头再去看自己胸口上面那个痕迹。
那么红,那么艳,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
“好啊,你承认了是吧,你根本就是个趁人之危的混蛋,我都喝醉了,你还…还……”
鹤钰眸色微暗,薄唇勾了勾,忍不住问,
“还什么?”
听筒里传来的骂声让他喉结一滚,眼前蓦地浮现那夜的画面。
她仰颈时绷出的脆弱曲线,凝脂般的肌肤上被他吮出的红梅,艳得像是雪地里碾碎的朱砂。
当时她呜咽着抓他头发,可腰肢却诚实地往他掌心贴。
楚绒被气得噎了一下,将浮在水面上的小黄鸭扔远了,泄气,凶巴巴呛他,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鹤钰那一晚也是纠结的。
但那已经维持二十几年的理智在她面前还是崩塌得很完全。
他坦然承认自己是个无耻的人,并且接受了这一面。
楚绒在电话那头咄咄逼人,
“怎么了说不出话了,你还想狡辩不成?”
男人喉咙滚了滚,强压着火山爆发的冲动,哑着声问,
“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