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绒对上他幽深的眼神莫名一阵心虚。
那天晚上摔手机之后她又气不过,当晚就将男人扔进了黑名单里。
她抱着兔子玩偶,目不斜视,语气装得冷冷,
“你耍流氓。”
鹤钰垂眸嗯了声,坦然承认。
不论是那一晚,还是那一通电话,他确实无可辩驳。
“好,昭昭,我跟你保证,婚前不会再…欺负你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她认可度比较高的说辞。
楚绒揪着兔子耳朵,眼珠子转了转,又问,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鹤钰没回答,一双眼幽沉晦暗,深如漩涡,静静看过来。
半晌,嗯了声,很淡的一声。
他就这样坐着,不说话,也不刻意摆出姿态,慵懒又危险的气场却无声地蔓延开来。
楚绒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不由得撇撇嘴,突然想起当初在在电梯里被他冷声冷气地恐吓,现在也总算是找回了场子。
这么想着,她望着鹤钰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得意。
再怎么冷冰冰再怎么装正人君子不还是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切,男人,也就这样。
鹤钰不知道她在偷乐什么,睁着漆黑圆润的眼睛,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水汪汪湿润润,乌黑的瞳仁清透漂亮。
他坐在沙发里,手肘撑在膝盖上,微微前倾的身形勾勒出一道利落的轮廓。
“你的事情,我能帮你吗?”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楚绒摇摇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她又不是花瓶,需要事事倚仗他人。
这点儿事她自己也能处理好。
“好。”
鹤钰没再坚持。
日照西斜,墙上的钟摆滴滴答答走到六点。
柏叔上来敲了敲门,说是要留人吃饭。
鹤钰没答应。
临走前,他又用手碰了碰她的脸。
好像有点儿上瘾,软糯糯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他盯着她薄薄嫩嫩的小脸,不过蹭了蹭就蹭出一片绯红,喉咙滚了滚,下一秒将自己刚刚承诺过的话抛到了脑后。
“楚绒,我能亲你吗?”
“……”
楚绒被他捏住了手腕,贴近的那片皮肤滚烫灼热,她又恼又羞,挣脱不掉便拿脚踢了他两下,
“无耻之徒,走开。”
鹤钰默不作声替她擦了擦嘴角边残留的白色糕点碎屑。
被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无妨,他也没打算强求。
“明天见。”
明天见?
楚绒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琢磨了会他刚刚说的那三个字。
难不成明天家宴他也要来??
她的猜想果然没有错,一觉睡醒就听惊月说,这次家宴鹤钰也会来,而且还是奶奶和她爹爹妈咪邀请过来的,她就是想赶人都没法子。
“小姐,这是今天的报纸。”
坐在床上醒觉的时候,惊月突然递过来一份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