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勾唇笑了笑,伸出手,微凉的指腹抵住她的脸颊,轻轻蹭了蹭,
“我什么?”
楚绒僵着身子坐在他怀里,任由薄雾般冷冽的气息洒落在耳后,一阵酥麻。
她本就心慌意乱,又被他亲昵的动作撩拨得晕晕乎乎,心神不宁。
换作平日里早就狠狠发作一番,此刻她却只想逃。
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楚绒跌跌撞撞跑回房间,瞧见小沙发就扑了过去,把烫熟了的脸埋进臂弯里,思绪乱乱的,一刻也停不下来。
她暗自扑腾几下,又开始生自己的闷气。
她又没做亏心事,她跑什么?
鹤钰该不会以为她是害羞了吧?
她才没有害羞呢!
惊月走进来瞧见她又是打滚又是锤玩偶的,愣了几下,轻声问,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楚绒鲤鱼打挺般从地毯上爬起来,正正经经坐好,
“没事。”
惊月捂着嘴偷笑了一下,从盒子里翻出新香点上,
“已经派人将鹤先生送回去了。”
“哦。”
“小姐,要不要给你收拾行李?”
楚绒抱着兔子玩偶揉了几下,下巴垫在兔子脑袋上,摇了摇头,
“不用。”
晚上临睡前,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刚过凌晨十二点,放在床头边的手机“叮咚——”一声,拿起来一看,是后天的航班信息。
她爹爹是个行动派,说订票就订票,完全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从信息页面退出来,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微信,手指往下滑动,找到显示25条未读信息的对话框,点进去。
鹤钰发给她的最新一条信息是昨天早上。
他昨晚居然没跟她说晚安。
楚绒气得咬了咬唇。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会纠结这种细枝末节。
楚绒这一晚上没睡好,做了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天是在咕咕咕的鸟叫中醒来的。
她随手捡了床头边的一个玩偶扔过去,扑通一下砸在落地窗上。
“咕咕咕咕——”
那只“作恶多端”的黑毛八哥飞远了。
楚绒还是不解气,下床的时候骂了一句,
“臭鸟!”
沈厉寻养的鸟,通人性,谁不喜欢它它就盯着谁吵。
好巧不巧下楼的时候碰见沈厉寻,她没睡好脸色就是臭臭的,一定要别人看出她的心情不好,这会儿干脆也“二哥”都不喊了,开口便是,
“管好你的鸟!”
沈厉寻一夜宿醉,醒来头昏脑胀,倒也没跟她计较这些,挤出抹笑,
“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