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送。”
沈厉寻执意要送,她也懒得管。
刚到大门口,鹤钰的车就到了,他下了车,周身的气场骤然冷了下来。
鹤钰幽深的目光先是落在楚绒身上,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确认无恙后,才缓缓上移,越过她的肩膀,直直刺向她身后的人。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无形的硝烟瞬间弥漫开来。
沈厉寻迎上他的目光,唇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
车上,一片沉寂。
鹤钰开着车,侧脸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峻,薄唇紧抿着,下颌线绷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楚绒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他向来这样,心情不好时就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看上去凶巴巴的。
她又没做错事,才不会理他呢。
下车的时候,他抱她的力气也大了点,不给她闹。
楚绒又不是读不懂他的情绪,她不想哄人,反倒埋怨上了,
“你总这样,那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一辈子不见沈厉寻。”
鹤钰沉默不语。
她继续喋喋不休,故意气他,
“你不想我们俩见面,反正我是做不到的,怎么着,要不你把我关起来吧。”
楚绒是笃定他不敢也不舍得这样做。
鹤钰淡淡瞥了她一眼,出乎意料的嗯了声,
“嗯,这样也好。”
他将她放回沙发上,攥着她的手腕,
“你挑个喜欢的房间。”
楚绒愣住。
鹤钰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语气凉凉的,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她白了小脸,想用脚把他蹬远些,却被他抓住机会往外顶开。
她合不上腿,抬眸看他,发现他表情也是认真的,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迹象。
楚绒气到了,她那些话就是胡说八道的,他怎么能当真?
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任由眼泪嘀嗒嘀嗒往下流,
“你敢关我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鹤钰瞧见她湿漉漉的眼睛就心软了,好似有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不断挤压。
他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掌心扶在她腰后,低声下气地哄她,
“好了,不气你了。”
楚绒不理他。
她以前哭就没什么声,安安静静坐在那要把眼泪流干的架势。
现在多多少少弄出些声响,引起他的注意。
鹤钰给她擦了擦脸,又有点懊悔,和她逞口舌之快的结果总是她完胜。
“你哭什么,我没做什么呢。”
楚绒也没多气,被哄了几下也不好继续装冷脸,她抬眸看了看他,弱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