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丁菱应下。
路遥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不行。”
丁菱回头。
路遥看向医生,“我明天还有表演。”
医生看向丁菱。
丁菱哽住,只感觉荒谬。这都什麽情况了,是担心演出的时候吗?她深吸一口气,对医生解释:“我们是一个娱乐公司,他是公司的练习生,明天有一个演唱会,他有节目要表演。”
“什麽样的节目?”
“唱跳节目。”
“唱跳啊……”医生迟疑了一下,“那不行。光是唱歌的话还好,但要跳舞,那肯定会扯到伤口的。”
丁菱连连点头:“对对!我知道的,这肯定不行。”
路遥又开口了:“真的不行吗,医生。”
医生迟疑,医生犹豫。
丁菱忍不住了,“路遥!你在想什麽!你伤得这麽重,医生都说了你要好好休息!我知道,为了明天的舞台你准备了很久,但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好好养伤,这次舞台错过了,还有下次舞台。”
“路遥不能上舞台吗?”做完检查的白尤和邱于歌走进病房,正好听见丁菱的话。
丁菱回头看了白尤一眼,还没说话,路遥又开口了。
“我可以的。”
丁菱想骂人。
她指着路遥的後背示意白尤自己看,“你来说,他伤成这样,是能上台的样子吗?”
白尤和邱于歌走近,看见了路遥的後背。
“这,这些全是吗?”白尤的声音有些颤抖。
丁菱觉得不对,再次朝路遥後背看去。
为了避免撕扯到伤口,路遥的上衣并没有脱下,而是直接顺着撕裂的部分,用剪刀剪出一片空隙,露出了伤口。
刚才丁菱的注意力全在缝合好的伤口上,现在再看,才注意到在衣服的缝隙下,那些隐约的血迹里,还有更多别的东西。
一条接一条,全是凸起的伤痕。
不是,全是疤啊?
怎麽全是疤啊!
一瞬间,丁菱脑中闪过无数猜测。
丁菱疑惑,丁菱犹豫,丁菱挣扎,丁菱还是问了。
“你背上怎麽这麽多疤?”
该不会是家暴吧?
路遥回答得很痛快:“练武受的伤。”
练武?哦哦,合理。
合理个鬼啊!
练哪门子武会受那麽多伤,留那麽多疤?
丁菱看向了医生。
医生轻咳:“这些伤确实不是什麽故意伤害的伤。”
刚才缝合的时候,医生就注意到这些疤痕了,多年的行医经验,让他很快就有了判断。
故意被伤害和无意间受伤,伤口的方向,深浅,大小,都是不同的。
“这些确实都是无意间受的伤,至于是不是练武受的,这我就看不出来了。”
路遥看向丁菱,没说话,但丁菱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看,我没说谎’这几个字。
“这不是重点。”丁菱很快找回方向,“以你的伤,你明天不能上舞台。”
“啊?”白尤一脸不忍。
丁菱现在完全不客气,听见声音就开口:“怎麽,你觉得路遥现在可以上舞台?”
她直视白尤,眼神十分压迫。
邱于歌把白尤拉到身後,“白尤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