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
“蓁儿。”秦夫人提了一盏兔子花灯来到秋水居。
秦蓁好奇:“母亲,您特地给我带的兔子花灯?”
秦夫人将灯递到秦蓁面前:“拿着看看。”
秦蓁将灯提在手上,细细观察,发现这制灯手法颇为稚嫩,似是初学者所制。
“母亲,这是?”
秦夫人见女儿可算看出端倪来,便说:“我正与你父亲在街上逛着,纪驸马唤了你父亲一声,与安泰长公主走了过来,长公主就送了这盏花灯给我。
纪驸马还含糊地说着恒郡王也会制花灯。”
听到这,秦蓁心思微动,母亲戏谑的目光让秦蓁颇有些坐立不安,连忙转移话题:“母亲,长公主不就送您一盏花灯嘛,女儿也送您一盏好了。”
“不就是一盏花灯?”秦夫人一边伸手作势要让秦蓁还灯,一边说,“那你攥这麽紧做什麽,还我。”
秦蓁笑着躲开:“母亲,您给我了,不许反悔。”
再次回到摆放灯彩的房间,秦蓁眼睑低垂着,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上的花灯,将其摆在中间各式兔子花灯之间。
一眼望去,形态各异,精巧漂亮的兔子花灯之间多出了一盏笨拙可爱的兔子花灯,让人看了会心一笑。
翌日,秦蓁唤上采月,再次出府,打算逛逛热闹过後从归平静的街道。
不知不觉,走到了张府附近。
易了容的安逸白在与张雅涵多次通信之後,被安排作为她的护卫,可以随时行走在煦京城内。
上元节已过,使臣团即将离开,安逸白跟随张雅涵出府,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
再过几日,便能跟随在使臣团後面,悄悄离开大昭返回西吉。
那时候,安逸承还在使臣团中,无法再对他出手。
“快让开,小心啊。”街道上,一人推着装满货物的独轮车斜斜地闯到街边,最後倾斜而倒,恰好撞到了安逸白,安逸白被撞得一踉跄。
随即一个带着一抹银光的东西从安逸白怀中掉落下来,叮当一响,周围的人看了过去,场面一寂。
不知是谁,大声说:“是一个箭头!”
周围的百姓一听,呼声四起。
安逸白一惊:不可能,这个箭头不是被我藏在……糟糕!
恰巧巡逻的军队经过:“何事喧哗?”
百姓们猛的後退,露出了包围圈中的张雅涵和安逸白。
张雅涵见此情形,吓得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是他。”
安逸白看着用手指指着他的张雅涵,满脸不可置信。
张雅涵望见安逸白的眼神,不敢与他对视,猛地垂下了头。
安逸承见张雅涵手足无措的模样,心想:是自己隐瞒在先,她可能是太害怕了。
刚刚生起的一丝不适又消散开去。
安逸白见所有人望着他,他便拿出自己编好的说辞:“这是我捡的。”
其中一个巡卫捡起箭头,摩挲着其上与箭杆相连的地方,上面有一个花纹样式的图案,实际上是每支箭的出处及编号。
巡卫手一顿,发现不对,立刻让人去寻京卫。
安逸白看情况似有变化,想要逃离,却找不到机会,心中暗暗焦急。
很快,顾辞来了,巡卫见带队来的是京卫指挥使,心中也是一惊。
顾辞接过箭头看了看,又望了安逸白一眼,便让京卫将人拿下,安逸白反抗:“冤枉,京卫能够不问证据就抓人吗?”
顾辞上前,看着安逸白,作为西吉皇室中人,此人竟是少有的直发成员,难怪在刚开始就被忽略。
抹了抹安逸白脸上的妆,露出了他深邃的五官,又抹开他眉毛上的妆,露出了原本的断眉。
顾辞心想:幸而之前在山上遇见秦府的人,知道了一些信息,查起来方便,差点让他逃了。
于是举起箭头:“这是西南军的箭矢,你眉头上的伤便是被这支箭射中的,是也不是?”
安逸白一听,自己的情况应当是早便被掌握了,狡猾的大昭人。
只能换了说辞,以保全性命,大声说:“误会,都是误会,我无心潜入,只是在边境游历,一时迷了路,我是西吉国六皇子安逸白。”
顾辞听到安逸白的话,嘴角勾起:“原来是西吉国六皇子,在下失礼。
只是还需要您配合,正巧安太子如今正在煦京,为免误会,需得请他来接您去四方馆。”
京卫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馀下百姓看了一场热闹,兴冲冲地离开,这里的事情将会化作他们新的谈资。
没有人发现,秦蓁也混在百姓中,随着人流满足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