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反应极快,快速说:“你好好想想吧,我会再来找你。”而後迅速离开。
过了一会儿,张夫人走了进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张雅涵,叹了口气:“雅涵,之前你父亲为你请来的夫子曾教导过其他府上的小姐,在煦京之中极受敬仰。
明日便回房吧,你父亲已为你将夫子请回,若是实在不愿学那些,总可以再换的,但还是莫要对夫子无礼。”
张雅涵眼神一动,刚刚浮动的心思又被按了下去,总归,父母对自己并无不妥。
那来路不明的女子反倒显得更为危险。
张雅涵在张府正水深火热,努力学习着各种知识,礼仪。
另一边,秦蓁与手帕交在玉竹楼品茶。
一楼大堂台上的说书人正在说书,大堂的茶客听得如痴如醉,同时还与好友小声交谈,再品尝一下玉竹楼的茶,整个一楼的环境轻松又自在。
林诺瑶望着这场景,不论见到多少回,总要感叹好友秦蓁的本事。
“和雅书斋的书卖的火热,旁人轻易就错过了,蓁儿总能取出不输于和雅书斋的故事。”
秦蓁听好友感慨,也是打趣:“我送与你的故事集还少吗?”
身为将军府的大小姐,林诺瑶很是爱看大女主文。
“明日安泰长公主生辰,听母亲说,这回应是要大办一场。”程紫心柔柔地说。
“应是与西南王有关,西南王是纪驸马兄长,难得回煦京,如今还未回驻地。”
“听闻西南王妃如今也在赶回煦京的路上,这回应是要大办了。”
“自去年四国联系加深始,各国各地的气氛都热烈许多。”
“不知将来如何,只盼一切顺遂。”
“会的。”
“雅涵,明日安泰长公主的生辰宴,你与母亲一起去。”张夫人带着妆娘,裁缝到张雅涵的小院,丫鬟们捧着各式首饰,衣裳打算给张雅涵做一身衣饰。
张夫人见如今气质略有提升的张雅涵,欣慰地笑了笑,总归更好了,往後相看的人家也能更好。
张夫人没看见张雅涵眼中闪过的阴沉,这几日那个陌生的丫鬟总会出现,似是而非地说一些话来挑拨张雅涵的神经。
张雅涵迟迟未曾搭理她,只因张雅涵记着使臣来访时认识的西吉国安太子,安太子保证会为二人的未来筹谋。
而张雅涵只需利用张府的能量来好好提升自己,自能得到想要的地位。
既然如此,又何必与一个危险的女子合作,去谋一个不知是福是祸的结果。
几个时辰过去,张雅涵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一身装扮,温婉可人,与几个月前相比,判若两人,一时有些感慨。
一段时间不出府,明日安泰长公主的生辰宴上,张雅涵未曾没有想过在衆人面前露脸,让曾经认识的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张小姐。”安静的房中,那个陌生女子又出现了。
“你又来做什麽?我不想做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张雅涵已经能平静地面对这个女子。
“你不想被其他公子小姐接纳吗?”
“他们也并未排斥我。”
“但是你听不懂他们说什麽,他们便不带你闲聊,不难堪吗?”
张雅涵脸一沉:“你到底想做什麽?”
女子临走时意味不明地看了张雅涵一眼:“没什麽,下次见。”
只是煦京的风气太好,想搅搅浑水而已,乱起来,才方便主子行事。
张雅涵摸着新得的饰品,回想着陌生女子的问话,心绪到底还是被影响了一些,心里堵堵的,本来已经平和下来的心态又开始在意了起来。
刚进入煦京时,对周围的一切都还觉得陌生好奇,时间越久,越是想要比较,越是比较,越是在意自己的表现,在意他人的看法。
而无论如何,自己都比不过任何人。
想到这,张雅涵的呼吸渐渐急促,眼神布满阴霾。
陌生女子暗地里看着张雅涵表情的变化,终于是满意地离开。
在意就好,在意才能在关键时刻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