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小蛋糕了。
回到家的时候,夏凉打开客厅的灯。
沙发上的男人身上套着个背心,肩膀上大片纹身裸露了出来。
最开始,屋里一点亮光都没有。夏凉以为萧闫应酬去了,这麽晚还没回来。
沙发上的人眼神不太清明,面色酡红。
夏凉将包挂起,走到他身边。
刚靠近,她便问道男人身上的酒味。
夏凉知道,他喝多了。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没几分钟便端着一杯热牛奶递到男人面前。
“喝点,省的胃疼。”
萧闫乖乖接过,一杯牛奶几口便下了肚。
夏凉本想将他架到卫生间洗漱,但是男人却推开了她的手。
夏凉被弄了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干什麽你?!”
“夏凉,”男人凑了过去,“能不能给我个名分?”
“什麽?”
夏凉不喜欢他身上的酒气,皱着眉想将他推远点。
“我在楼上都看见了。”
“又是他。”
“夏凉,我现在是备胎了吗?”
随後,他自嘲一般笑笑,瘫在沙发上。
他粗糙的大手伸向夏凉那边,带着茧子的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
“都行。当什麽都行。只要不离开你,干什麽都行。”
另一边的眼睛已经开始流泪。
这一次,夏凉没像以前一样哄他。
她现在十分冷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夏凉有些好奇,她很想问问萧闫为甚什麽这麽多年过去了,还是会和她纠缠不清,是爱还是执念。
她这麽想,也就这麽问了。
“我就是喜欢你,我没有办法……”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麽过的吗?”
“我天天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什麽了,是不是我不能给你最好的,才让你选择离开。”
“但我不能拦着你,因为你有自己的天地要闯。”
“这三年,我有多恨你。”
夏凉看着他,心脏像是用无数个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
“恨我,就不要来找我。”
男人侧过脸,他泪眼朦胧,伸向她的手像伸向一个不能碰触的梦境。
他怕将一切搞砸。
结果还是这样不堪。
不管了。
他此时才终于知道,为什麽有些人总说,爱会比自尊更重要。
“但我靠近你,心里真正感觉到幸福。”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
想拥你入我怀抱,
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
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
萧闫觉得,真正爱一个人的话,一生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