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在车的後座,迷离的睁开眼。
入眼是自己车子的棚顶和驾驶位上男人熟悉的後背。
“我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夏凉有些纳闷。
车不是被她停在小区楼下了吗,萧闫不是在Y市吗?
车子稳稳驶入停车位。夏凉被人半搀半拥着走上楼,一下砸在自己的大床上。
“我看见……萧闫了……”
她将自己佝偻成一团,伸手扯过一遍的被褥,拿了一角盖在自己的肚子上。
“想萧闫了……”
此时的萧闫,正收拾她屁股後面的烂摊子。
他捡起夏凉床边的高跟鞋。那双白皙小巧的脚,被这双鞋折磨的不成样子。
她周身细腻,唯一粗糙的,竟然是一直踩在高跟鞋里的脚。
收拾好一切,萧闫在厨房弄了点蜂蜜水。他一点一点喂给夏凉,尝到嘴巴里的甜味,她皱着的眉毛才慢慢舒缓下来。
夏凉已经睡熟了,梦里,她也是跌跌撞撞地往回走,胃部绞痛,疼的她没有力气直起腰来。萧闫就这样出现在她的床边,边为她蜂蜜水边用那只粗糙的大手给她揉着肚子。
但此时,萧闫就躺在夏凉身边。他将夏凉圈起来,温热的掌心附上她冰凉的肚皮,一遍又一遍的为她取暖,希望她的胃可以舒服一些。
她脸上的妆容精致,眼线自信张扬地落在她的眼尾。
曾经,夏凉拿着眼线笔,自信满满地站在他面前给他展示当时最火最流行的小猫眼线。
萧闫不懂这些,只知道她叽里咕噜睡说着什麽,像小朋友一样。
好玩。
如今,他的目光扫过夏凉的发尾,扫到她紧闭的眼睛,轻抿的嘴角和轻颤的睫毛……
他突然就理解什麽叫小猫眼线了。
小猫画的眼线,叫小猫眼线。
他轻笑,手上动作轻柔的为夏凉卸下了妆。
两人相拥着,一觉闷到天亮。
“嘶……”
夏凉捂盯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
“萧闫?”
昨晚,都不是梦。
夏凉看着自己身上换上了睡衣和男人熟睡的脸。
她伸出手指,用指尖一点一点丈量他的肩膀。他肩上的纹身从胸前蔓延到後背,给人一种压迫感。
她一的手指逐渐上移,随即对上男人逐渐清明的目光。
“哥有这麽帅吗?”
他挑眉。
“哥,你不说话这出还行……”
夏凉支起手臂想从他身上爬起,却没想到被男人搂着腰紧紧禁锢在身上。
她的脸贴到萧闫的胸口,耳朵里是萧闫“咚咚咚”的强有力的心跳。
他的心脏在每时每刻都呐喊她的名字。
“你怎麽突然来了?”
夏凉用手点点他的鼻尖。昏暗的卧室里,她像一只窝在他身上的丶懒惰的猫。
“想见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
心脏在胸腔里共鸣般跳动。
年轻的时候,人们总是喜欢轰轰烈烈地去爱,去呵护。我们拿出自己十乘十的力气去爱某个人丶恨某个人。
我们曾耗尽千万,回首过去,只有那一张日思夜想的脸供自己沉缅。
这是独属于两个人的疯狂。
我们疯狂的压抑,等待对方的爱意爆发将自己吞没。
她唱,如夜莺婉转歌喉,在深夜轻吟。
“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为爱勇敢一次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