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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在分院子那天闹得不可开交,所有人围着她哄。
伏秋站在人群之外,静静看着。
眼下时机再好不过。
纪蘅很是信任她,就连卢嬷嬷那样的人精,也将她当做自己人。
伏秋垂眸,看向右手戴着的玉镯,
当夜,不少人的窗棂被利器斩断,胆子大的立刻推门去找,却不见人影。
衆人以为是贼人想要劫财,派人来踩点。
卢嬷嬷率先怀疑起新入府的仆从,可将他们逐一遣走後,那诡异的刀劈之声依旧在夜间响起。
她干脆吩咐衆人夜间也要点灯。
可这不仅没有吓退贼人,反而让江府衆人看清,那朝窗棂劈来的刀,没有主人。
恐慌在江府上下蔓延开。
纪蘅抱着云溪,眉宇间满是忧愁。
「嬷嬷,实在不行,我们便先搬去别院吧。」
卢嬷嬷正要领命,伏秋突然道:「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刀劈窗棂,是伸冤之举。」
纪蘅问:「此话何解」
伏秋说:
「那书上记载,相传春秋时期,一富户报官,称邻居用刀劈开他家窗棂,进屋盗窃。
「偏那邻居那段日子不知在何处发了财,出手颇为阔绰。
「富户声称,邻居家向来贫困,突发的这笔横财,想来是盗窃他家财物所得,要求其归还。
「邻居的钱财确实来路不明,不敢对官员说清,正是百口莫辩之际,小吏却发现,窗棂处的刀口内深外浅,应是从内往外劈的。
「如此,邻居的嫌疑得以洗清,而富户也老实交代是眼红邻居一夜暴富,想要通过这个手段抢夺他的钱财。」
拢烟突然问:「既然都要做戏,为何不做全套,从外往里劈」
伏秋笑道:「谁知道呢许是怕人看见,许是自视甚高,将旁人看作傻子。」
卢嬷嬷追问:「那。。。。。。那玩意儿要伸冤,书上可有写我们该如何做」
伏秋点头:
「先要请它上身,问询冤屈。若是府上可解,便替它解。若是府上不可解,便赠其金银财帛,请它离开。
「只不过,请它离开不难,请它上身却不简单。」
说到这里,她思忖片刻,隐瞒下称骨之事。
「要找到命格极阴之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