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增设福利机构。”
它:“法院。”
它:“後来那座城越来越大。”
刘丽不解:“这改造,不是会让自己越住越舒服,越住越习惯吗?回家的动力会减弱啊!”
它:“你以为她是你?”
它:“她从未动摇过回家的念头。”
它:“她清醒地活在痛苦中,在痛苦中凝聚希望,希望溃散变成绝望,便击碎绝望,凝聚希望。”
它:“周而复始。”
刘丽泪染睫毛。
她知道了。
她很快就写好了,很快就预览完了,手指落在发布键上,正要落下,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圆,一个白色的圆。
从白色的圆中走出了一个人。
一个姑娘。
白衬衣,白窄腰长裤,小白鞋,既不古里古气,也不金光闪闪。头发被拧的圆鼓鼓,再用筷子固定起来。没有戴首饰,金的银的木的石的都没有。
刘丽震惊得神魂失守。
大半夜的。
这又是啥?
也是鬼吗?
她看向它,想问这是你的同类吗?
还没问,更震惊了。
因为它震惊了。
它居然会震惊?
它看着白衣姑娘:“那扇门竟然会为你而开。”
白衣姑娘:“那扇门能为你开,为什麽不能为我开?”
刘丽:这俩居然认识?
来的是它的鬼友吗?
它:“你吸食了谁的功法?”不待对方回答,又一副了然的样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语气甚至有点酸:“我知道了,是她自愿给的。她对你可真好。”
它从中生出无限感慨:“你这一走,这恩,你没办法再十倍奉还了。”
白衣姑娘:“我能还。”
它:“如何还?”
白衣姑娘:“爱她所爱的人间。”
它:“你不是要回?”
话说一半:“你将来还会回?”
刘丽只觉得云雾缭绕。
要回啥?
还回啥?
怎麽跟打哑谜似的。
白衣姑娘:“你总是这麽聪明。”
它突然大笑。
它:“命运玩弄你,苍生亏欠你,你却要为了报恩,再回那个地方,你可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快要闪瞎了我千金不换的明眸。我说你能不能收一收你那圣母味,别总用洪水一样的善良凸显得我很自私,行吗?”
白莲花?
好熟悉的词。
刘丽突然想起,它说过程云棠是圣母白莲花,念头刚一浮现,仿佛挨了当头一棒,刹那惊魂乱抖。
难不成,这是程云棠?????????
它问:“你已经回过家了?”
白衣姑娘:“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