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漫根本不怕自己与衆不同,她骨子里的优越感告诉她,如果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那是因为其他人做错了。
秦漫察觉到有人在盯她,她拿好牌,擡眼,发现江叙迟目光里多了点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的灯光太暧昧,总觉得江叙迟那眼神很直白。
看个屁啊。
秦漫不自然地撩一下发尾,举起手里的牌往後坐了坐。
好在江叙迟收回视线,不然秦漫都想找他要过眼费。
游戏还在继续,秦漫手气依旧是差到家。
对家只剩下江叙迟一个人。
翻牌前,江叙迟伸手按住她的手,似是好心地提醒一句:“想好再押。”
秦漫看着那只修长的手,优雅地翻了白眼,她不信邪。
翻牌,OUT。
再翻牌,再OUT。
真就邪门!
江叙迟一改之前的醉态,眼神无比清明,把酒放在她面前,冲她擡擡下巴,“喝吧。”
秦漫晕乎乎地喝完一杯又一杯,还是不死心,拽着江叙迟继续玩。
江叙迟肯定在出老千,不然怎麽总是她的牌不如他,或者每次要牌都会爆?!
但是她醉的厉害,根本没有那个反应能力去抓他出老千,也没那个思考能力去想他怎麽给她下套的。
如果她冷静又没醉,就会知道这又是一场跟网球比赛如出一辙的戏耍。
只是秦漫上头了,就算其他人都散去舞池蹦迪,她还死死拽着牌,一脸不甘心。
从小跟在秦琛身後陪他们那些狐朋狗友玩牌,她也算半个熟手。
在浮生,从来没输成这样过。更何况她最开始明明运气那麽好。
“认输吗?”
秦漫听到江叙迟在耳边问。
远处音响放的重金属摇滚乐都听不出节奏,只听到他贴着她耳廓,一字一顿:
“秦漫,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瞬间,江叙迟身上的烟味,酒味,和整个酒吧的味道混在一起,包括他的话语,都刺激到了秦漫。
秦漫胃里的恶心突然翻江倒海般涌出来,她一个没忍住,直接呕了出来。
还好她当时反应快,几乎是瞬间就把江叙迟堵到角落里,精准无误地吐在他身上。
彼时没多少人还凑在这玩牌,基本上都在舞池里扭腰。
剩下几个人醉得不轻,像一滩滩烂泥横七竖八倒在沙发上。
秦漫头埋在江叙迟颈间,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长发垂下来。
旁人的角度看过来,只能看到两个人暧昧的身影,看不清他们在做什麽。
她吐的不多,都是刚刚喝下去的酒水,混着胃酸,味道特别难闻,还泛着难闻的酸味。
秦漫没有勇气擡头,只能怂怂地缩着脖子,看着他胸前一片狼狈,想笑又忍住。
“……不好意思啊。”秦漫小声说。
还好此时没什麽人在卡座里坐着,不然她和他得多丢脸。
江叙迟一直没动,等到秦漫拿起纸巾正准备帮他擦两把时,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死死摁住她的後脑勺,然後走出卡座。